被年轻十岁的爱人找上门后(32)

2025-09-26 评论

  过了不久,青年回头报告刺探到的“情报”:“好像是音乐剧社团正在做互动表演。”

  丁篁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因为人群中心的剧团成员貌似怕外层观众缺少参与感,专门搬来几个纸壳箱,踩在上面略高出人群头顶,拿着麦克风与大家互动。

  这次丁篁终于看清唱歌的人是一个年轻女生,留着一头蓬松的羊毛卷,五官明丽动人,即便在瑟瑟秋风中也只单穿一件波西米亚风连衣裙,腕骨处戴着一串银色金属圆片手链,在每次抬手间发出哗啦啦的清灵响声。

  唱完一段,女生停下来笑吟吟地望着台下听众说:“这个就是刚才讲的二四节拍,一拍强一拍弱,属于单拍子,好了——”

  她把话筒转交给身边同伴,举起双手示范道:“大家现在跟我一起,举高双手,学习怎么跟着节奏打拍子。”

  “唰”的一下,身旁青年特别配合地举起两臂,还转头用眼神频频怂恿丁篁,示意他快点跟上。

  丁篁:“……”

  这场互动表演很明显是在科普基础乐理知识,对自己来说是已经化为身体本能的内容,但站在人群中,四周都是小树一样高举的手臂,在这片茂密“树林”里,迫于环境感染,让他也不得不跟着音乐开始打起节拍来。

  从二四拍打到八三拍,台上女生又换了一种方式,让大家伴随歌声在空中画等边三角形,要求每一笔都要卡上节拍。

  而且但这次难度升级,唱的歌曲节拍变成了反拍,大部分人连同身旁青年,画着画着手的节奏不由自主开始变乱。

  看着他一头雾水地继续迷茫乱画,从三角形画成四边形、多边形,最后差点直接画出一个圆,丁篁实在忍不住勾起嘴角,拍拍谈霄肩膀说:“这是反拍,重音是反过来的,你要像这样,弱拍时手指向下,强拍向上,次强横平……”

  讲解一通后,谈霄依然似懂非懂地望着他。

  丁篁无奈,只好放弃用嘴说,而是伸手握住谈霄的手腕,协助他按照正确节拍在空中画三角。

  渐渐周围的人也跟上了节奏,见状台上女生微笑着把难度再升一级,让大家加上没有那灵活的双脚,根据新歌的反拍节奏跺脚。

  重音强拍要抬起,弱拍时反而重重向下踏,此外还增加了脚尖点地、打响指等细节配合动作。

  起初,大家发出的声音还算整齐一致。

  但没过多久,杂音开始出现,而且像蜂群出巢一样越来越多,甚至让原本踩准拍子的人渐渐也被带乱了节奏。

  最终,全场已经彻底听不出来原本的节拍,大家有的在用力跺脚,有的疯狂拍手,还有的已经开始趁机蹦迪了,场面堪称乱成了一锅粥。

  只是放眼望去,丁篁发现周围人群中每一张脸都是笑着的,是兴奋的、愉悦的、发自内心的单纯笑脸。

  “原来音乐虽然有各种花样,但像这样简单地跺跺脚,也能给人这么大的快乐。”

  谈霄的声音在身旁幽幽响起,丁篁循声看向他,恰好青年也转过头来,星星亮亮的眼底盛着一个自己。

  “你觉得呢?”他问。

  起初,丁篁没有发觉自己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只是望进对方眼中,才在里面看到他脸颊透出红晕的兴奋模样。

  人群如海浪般潮涌不息,他们身处其中无言地彼此对视,几乎望成两颗礁石。

  半晌,丁篁嘴角弧度扩大,左脸颊单颗酒窝深深下陷。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说:“我也这样觉得。”

  只是话音刚落,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丁篁拿出手机查看,发现是梁嘉树打来的视频电话。

  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用语音联络,很少视频,望着屏幕上那个待接通的绿色标志,丁篁心头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手指按下接通键,梁嘉树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他正坐在一张眼熟的皮质沙发上,身后背景墙挂着自己从各地旅游采风时拍下的照片。

  男人处于画面正中央,半张脸被身侧的落地灯光照亮,另一半则隐在黑暗中。

  看着镜头,他缓缓扯起唇角。

  “小*竹,我很好奇……”

  梁嘉树声音低柔地说:“你们两个,现在为什么不在别墅里?”

 

 

第20章 

  深夜的vip候机室格外安静。

  丁篁旁边的旁边单人沙发上,梁嘉树的助理膝上放着一台银灰色笔记本电脑,正聚精会神地埋头工作。

  指尖敲打薄膜键盘的声音,像掉落的俄罗斯方块,逐渐在丁篁心中垒起一层又一层无法清空的焦躁和不安。

  几小时前,在海东大学校园里接到梁嘉树的电话时,望着视频对面男人坐在别墅里的场景,丁篁下意识后退两步。

  一直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还是掉了下来。

  隔着手机,梁嘉树声音一如往常般耐心和缓地问他们人在哪里,丁篁只好将这段时间陈教授骨折住院、自己陪床照顾还有谈霄假扮成他的样子来医院探望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那端梁嘉树听完沉默半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代助理飞来海东市给谈霄送身份证件,之后让他们乘坐最近一班飞机赶回来。

  听着男人有条不紊的安排,丁篁心中不安感更甚,因为比起直言责备,梁嘉树的平静却更透出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

  正独自走神间,谈霄终于出现在候机室门口。

  身旁助理立刻起身迎上去,堆着笑说:“梁老师,您回来了。”

  没有停顿,谈霄略过那人直接走到丁篁面前。

  夜风寒凉,青年额头上却依稀挂着汗星,丁篁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谈霄扯扯领带小声说:“他给准备的这套衣服换起来有点麻烦,尺码也不是很合适。”

  见他好像箍得很难受,丁篁伸手帮他解开一粒纽扣。

  “那个,梁老师、丁老师,咱们可以先走专用通道登机了。”助理提着行李站在一旁插话道。

  丁篁和谈霄对视一眼,跟在助理身后走上飞机。

  铁皮鸟横展双翼在空中画出一条线,两天一夜的车程被缩成短短两个小时。

  下飞机后,助理将他们送上梁嘉树平时常坐的商务车,一路夜色浓深,随着车渐渐向目的地驶近,丁篁堵在喉咙的窒闷感也越来越重。

  “这么紧张,第一次被‘捉奸’?”谈霄含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丁篁转头看他一眼,“别乱说。”

  耸了耸肩,谈霄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靠着座椅靠背闲适地勾起嘴角,像是丝毫不在意随之而来的暴风雨。

  远处蛰伏在黑暗中的别墅轮廓越来越清晰,等真正走进大门,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

  站在玄关,丁篁看到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而梁嘉树背对他们坐在客厅沙发上,闻声转过头来。

  逆着光,男人表情晦暗不明,只听他声音轻缓地开口:“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说完,梁嘉树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给身后面面相觑的两人留下一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望着男人上楼梯的背影,丁篁迷茫地歪头。

  预想中的暴风雨并没有落下,却让人更加摸不清楚状况。

  只是既然梁嘉树没有发作,意味着他们还能修整一晚,目前来看也算是好事。

  而且当真正面对梁嘉树时,之前压满心头的对未知的焦虑逐渐清空,丁篁反而感觉轻松些许。

  之后他和谈霄也各自回房,次日醒来,丁篁按部就班起床洗漱,等来到客厅时,发现谈霄和梁嘉树已经坐在沙发上,用两张近乎一致的面孔无声对峙。

  茶几上摆着三杯咖啡,在沉默的空气里升起袅袅白烟。

  很快,丁篁发现了异常——

  客厅对面的电视背景墙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一颗摄像头,黑洞洞的像只眼睛俯瞰着他们。

  同时心有所感,他转头望向餐厅,在餐桌后面的收纳架上同样看到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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