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年轻十岁的爱人找上门后(7)

2025-09-26 评论

  从丁篁的角度望过去,恰好可以清晰看到屏幕上的信息——

  是检测机构发来了DNA比对报告。

 

 

第4章 

  空气一片静寂,梁嘉树拿起手机浏览几秒,转头看向旁边的青年。

  眼神变得古怪且复杂。

  “梁霄”向后靠着椅背,歪歪头表情懒散地说:“这么看我干嘛,跟见了鬼似的。”

  梁嘉树没说话,只把手机掷在桌面中央。

  丁篁和“梁霄”不约而同低头,只见白亮屏幕上赫然写着:

  【经检验比对,确认两份样本相似率为99.99%……】

  丁篁愣住。

  事情走向忽然变得魔幻起来。

  梁嘉树坐在原位表情若有所思。

  用科学手段验证出了一个不太科学的事实,本以为是什么狂热粉丝在搞恶作剧,结果没想到竟是真的自己从以前穿越而来。

  梁嘉树不动声色扫了眼梁霄。

  如今活生生的人坐在那里,俨然成了一块烫手山芋。

  身为公众人物,他当然不可能放任一问三不知的梁霄在外面乱晃,而且这件事也绝不会让除他们以外的第四个人知道。

  四下沉默中,他起身给梁霄松绑,自然而然放缓语气道:“这段时间你先住在别墅里,熟悉一下现在的世界,下午我有事要外出一趟,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丁篁。”

  梁嘉树慢条斯理帮梁霄整理好衣褶,声音不疾不徐地说:“虽然我和小竹刚办理完离婚手续,但双方仍然是一家人。而且你失忆了可能不记得,我和他已经相识十年,是彼此绝对信任的关系。”

  说完他转向丁篁:“对吧,小竹?”

  丁篁看看他,又看看梁霄,默然地点点头。

  梁嘉树满意地扯起嘴角,镜片后一双狐狸眼笑眯眯的:“那下午你替我陪一下他,我先出门了,有事电话联系。”

  走之前,梁嘉树特意给别墅门窗都设定了智能锁,更换密码和口令,除他之外没人能从内部打开,然后便不知去向。

  丁篁则留在别墅里和梁霄独处。

  经过DNA验证,青年正是年轻十岁的梁嘉树,这一事实让他无所适从。

  况且梁霄已经忘记他们当初在一起时的记忆,如今留在他初始印象里的,是十年后这副自己都感到厌烦的模样。

  所以无论怎么看,现下都是他最不想面对的情况。

  把收拾到一半的行李暂时放好,梁嘉树离开后不久,丁篁自己也刻意躲了起来。

  既然门窗都打不开,不必担心梁霄会偷偷溜出去,他安心地当起鸵鸟,一头扎进二楼自己的卧室里。

  只是闭眼在床上辗转反侧时,隐隐约约的,有微弱的钢琴声从楼下飘上来。

  丁篁一下子睁开双眼。

  整幢别墅里,唯一有钢琴的地方,在乐器室。

  除了钢琴,里面还有许多自己常年不碰,但都异常珍贵的朋友。

  尤其那把枫木吉他,记得早晨匆匆忙忙,还没来得及收好。

  硕大的红色警叹号在头顶频频闪烁,丁篁立刻下床、开门、疾步走下楼梯。

  一把拉开乐器室的大门,他第一时间望向角落——

  呼……还好。

  吉他安安稳稳贴靠在墙边,一副没人染指的清白模样。

  而制造出噪音的始作俑者坐在钢琴凳上,回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

  丁篁没出声,抿咬下唇直直走向角落,警惕又小心翼翼地把吉他抱进怀里,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而梁霄目睹他一系列动作后,自觉抬起两只胳膊,掌心向外:“小竹哥哥你放心,我只是玩了下钢琴,其他的都没乱碰。”

  “咳……”

  丁篁被他擅自乱用的称谓噎了一下,面色不自然地说:“叫我丁篁就好。”

  “好的丁篁哥哥。”

  丁篁:……

  瞥了眼青年乖巧坐好的样子,心里忽然升起一丝迷惑:以前的梁嘉树,是这种爱开玩笑的性格吗?

  不过没给他太多反应时间,梁霄又站起身朝他走过来。

  丁篁下意识想后退。

  但青年一边靠近,一边不紧不慢道:“其实我刚才还用了一下书房的电脑,查了查这十年来‘我’的经历……”

  “喔不对,”他中途更正,“严格来说,应该是‘我们’的经历。”

  年轻男人在身前站定,比自己高出半头的人略略压低视线,直勾勾地看着他。

  丁篁不自觉地偏头躲避目光,却听见他说:

  “前几年,‘我们’的新闻几乎都绑定在一起。”

  “以恋人兼队友的身份从素人乐队音综出道,‘竹与树’组合横空出世并迅速蹿红,但在巡回演唱会上,你的几次演出失误让梁嘉树的粉丝强烈要求解绑,组合两周年时解散的传言沸沸扬扬,同年年底你突然宣布要退居幕后专心作曲,然而在记者会上被梁嘉树当众求婚、之后开办海外婚礼……”

  “婚后没过几年,你彻底销声匿迹不再写歌,而梁嘉树在娱乐圈继续混得风生水起。”

  “我很好奇,丁篁,”青年半歪着头看他,眼神透彻直白,“你说因为现在的自己配不上梁嘉树而离婚,指的就是这个意思吗?”

  听着青年口中“复盘”,丁篁脸色渐白。

  他闭了闭眼,过往一幕幕好似旧片重映,在脑海中翻飞闪回,过了半晌,他小声说:“那些已经都过去了,你不需要好奇,过去的事情没有意义。”

  “那什么有意义,”梁霄随口接道,“你手里这把宝贝到落灰的琴吗?”

  “铮”的一声,像心中琴弦突然被用力扫动,丁篁抱着吉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微微向内蜷缩。

  梁霄无所察觉般继续问:“所以你真的不再玩音乐了,是吗?”

  青年的语气随意自然,像讨论日常天气那样漫不经心,落在丁篁耳中,却有种单纯的残忍。

  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仿佛刚吞下一口沙子,哑到根本说不出话。

  此时玄关大门恰好发出解锁声响,是梁嘉树回来了。

  丁篁如获大赦般松一口气,立刻转过身去,走出乐器室。

  梁嘉树反锁好门,颀长身影站在玄关门口处,左手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看不清里面装了什么。

  “梁霄呢?”他抬眼看过来。

  跟着走出乐器室的青年从丁篁身后探出头:“找我?”

  “对,你过来一下。”

  梁嘉树朝他招手,架着金丝边眼镜的脸上表情一片温和。

  谈霄挑眉,不明所以地靠近玄关。

  但是没等他站稳身体,梁嘉树从袋子里端出一碗红色不明液体,忽然反手朝他泼来!

  瞳孔骤然扩放,眼前画面仿佛变成一组长焦慢镜头,迎面扑来一只猩红色的巨手,向自己一寸寸张开五指。

  谈霄眉头微皱,视野余光瞥到丁篁瞪大双眼,露出惊惶讶然的神色。

  心念电转间,他站在原地挺直身体。

  颚线咬紧,硬生生地接下了。

 

 

第5章 

  “哗啦”一声,梁霄被从头淋到脚。

  同时空气里弥散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你朝他,泼了什么……”丁篁半张着嘴,呆呆地望向梁嘉树。

  站在玄关处的男人翻转手腕,露出残挂着一层稀薄红色的碗底。

  梁嘉树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是黑狗血,驱邪用的。”

  丁篁眼睫震颤,惊诧到失语,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梁霄——

  青年被泼个正着,从脸庞到胸口都挂满泥泞湿漉的血浆,粘稠的红色液体顺着他的发梢耳鬓正滴答滴答往下淌,样子堪称“惨不忍睹”。

  “看来这个方法不奏效。”

  梁嘉树一边遗憾摇摇头,一边取来纸巾递给梁霄。

  青年双眼被血糊住,摸索着伸手接下,湿泞的眼皮微微颤动。

  旁观的丁篁一颗心也跟着颤巍巍的,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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