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年轻十岁的爱人找上门后(75)

2025-09-26 评论

  他说:“我有想法了,最后那首歌,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谈霄难得思路一时没有跟上,稀里糊涂被丁篁拽着,没头苍蝇似的原地乱转。

  “小竹老师,冷静,你告诉我你想找什么。”谈霄双手按住丁篁两肩。

  “钢琴。”丁篁毫不犹豫地回答。

  谈霄手指一个方向:“电子琴放在家里,我们现在回去?”

  “不行,我等不及。”丁篁的语速飞快。

  脑子里的乐谱快要爆出来了,他急需一个容器。

  不是手机里虚拟的合成器,也不是遥远的隔着好几条街的编曲电钢,他想现在、立刻、马上,把那首曲子弹出来。

  “我知道了,跟我来。”

  谈霄一把反手握住丁篁手腕,拉着他跑过长街,直直跑进一个大型商场里。

  那家商场一层中央空地上摆着一架共享钢琴,丁篁进去后双眼立刻亮起来,不等谈霄指路便自动跑过去。

  在钢琴凳上坐下,翻开琴盖丁篁深吸口气,提起双手——

  “咚”的一声。

  仿佛按下的不是琴键,而是某个隐秘的开关。

  脑中的灵感自动变成一枚枚具体的音符,从手指舞动翻飞间涓涓不停地流泻出来。

  这一次,他弹得极其投入、忘我。

  公共空间内响起的旋律过于抓耳,很快吸引了数名观众。

  渐渐人群越聚越多,都自发地围在四周,现场仿佛一个小型音乐会。

  有人忍不住打开录像,对准中央那道弹琴的身影……

  后来,丁篁自己一个人,不是和梁嘉树捆绑的,也不是与其他幕后音乐人合作的,是只有他自己的名字,时隔多年,重新登上热搜。

  而热搜起源于一段他独自在商场弹琴的影像片段。

  傍晚,商场玻璃窗外一轮橘红落日正要坠入地平线,黑色的三角钢琴却将落日拦腰切割,浓稠红光淌出来,将低头坐在钢琴前弹奏的人照出一道锋利剪影,红光从他垂落的发丝间穿透,为这位沉浸在自己音乐世界里的独奏家,勾勒出一线金色轮廓。

  那个视频取景角度恰到好处,环境氛围让画面颇具艺术美感。

  隔着手机屏幕,有人看得入迷,而有人听得痴醉。

  丁篁弹的那首曲子被一众网友追到他微博评论底下,七嘴八舌地询问:

  是新歌?伴奏?还是哪个影视剧的OST?

  当晚深夜,丁篁上线,破天荒更新了一条简短回复——

  曲子是送给一条小鱼的。

  歌名叫《我》。

 

 

第43章 

  丁篁居然重新写歌了……

  这个消息一出,曾经沉寂许久的歌迷像过年了一样,在各大平台奔走相告。

  而梁嘉树看到这条消息时,正在一家私密俱乐部里。

  四周暗沉的丝绒红色墙面上,挂着一排排马鞭、捆缚绳、惩戒拍子……

  在昏暗环境中闪着隐晦又危险的皮革光泽。

  面前跪坐在地的光稞后背上,遍布他刚刚亲手淩虐出的纵横红痕。

  黑色全脸面具下,梁嘉树双眼冷得像冰,提不起一丝兴致。

  自从上次和丁篁通完视频电话,他心里一直压着股劲儿泄不出去。

  当时看着丁篁冷淡理智的样子,他心里忽然生出彻骨的危机感。

  但梁嘉树不明白,那种感觉因何而起,又从何而来。

  他只是不受控地反复回想起丁篁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说是从答应自己求婚的那刻起,才真正开始爱他。

  而梁嘉树回顾发现,他恰恰是在丁篁答应结婚后,将重心逐渐转移到了别处。

  因为在他的认知中,得手的宝物,不值得再花更多心思珍惜。

  他目光看向的永远是下一个。

  他只想要更多。

  可为什么偏偏在丁篁向他摊牌说明这一点后,他会因为这命运弄人般的错过,感到一种没来由的,咬牙切齿的愤恨。

  以及惶惶下坠的,让人心慌的遗憾。

  因为明明他们可以不错过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梁嘉树脑中浮现出这个念头。

  但很快被他用力摁进意识深处。

  因为如果真要承认这一点,那他之前的三十多年,就完完全全成了一个笑话。

  梁嘉树不允许自己变成笑话。

  所以和丁篁通完视频以来,这段时间他几乎用尽各种办法,抵抗这枚“弃子”带来的情绪反噬。

  他想让自己知明白,丁篁对他来说不过是众多战利品之一,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外面有一个“自己”在招摇过市,以前的情人都不方便联系见面,最后梁嘉树来到这家私密性极好的地下俱乐部。

  曾经这里藏纳着他一切见不得光的黑色暗欲,那些他从来不会用在丁篁身上的特殊癖好,可以在这里统统获得满足和释放。

  但是这次……

  梁嘉树瞥了眼毫无反应的下身,忽然抬腿,朝面前那团摇晃抖颤的肉上狠狠踹了一脚。

  “滚。”

  他喉音分外低沉道。

  仓促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又消失,偌大房间一下子显得空寂起来。

  梁嘉树撑着额头,百无聊赖翻开手机,很快,他刷到那段丁篁在商场弹琴的视频。

  凝视着屏幕里的人,梁嘉树渐渐坐直身体。

  太奇怪了。

  明明丁篁弹琴的样子,他已经看过千遍万遍,可为什么还是移不开眼睛。

  视线如有实质般在视频里那道身影上反复流连。

  垂着头,发尾间露出后颈细腻冷白的皮肤、仿佛一只手就能横握掐揉的窄腰、乖乖坐在钢琴凳上,被布料包裹遮掩的圆润弧线……

  梁嘉树捏着手机,指腹不自觉用力到泛白。

  回忆离婚前两年,他几乎没有再碰过丁篁。

  印象中那副干巴巴的身体也并没有什么看头。

  可现在,为什么会这么诱人。

  一股不同寻常的渴意从胸腔爬上咽喉,面具孔洞后面,双眼目光变得越发泥泞幽深。

  半晌,寂静室内响起一道拉链滑开的细微声响……

  ……

  元旦过后没过几天,《镜》正式公演。

  当天来看话剧的观众竟将剧场内的位子坐了一大半,远远望去人头攒动。

  团员们原本预想着可能不过寥寥几个人会来看这场业余的话剧表演。

  但没想到丁篁冲上热搜的那段视频成了最强有力的广告,让不少人专程买票不远万里赶来看现场演出。

  从后台扒着幕帘飞快探头望了一眼,余旗转回身咕咚咽了下口水。

  “完了,”他两眼发直地说,“怎么这么多人,我好像有点紧张了。”

  看着他还是有些苍白的脸色,丁篁忍不住担心地问:“你前天才出院,身体真的可以吗?”

  “小瞧我是不是?”余旗闻言瞬间把胸脯挺得老高,“我现在,已经,完全,满血复活了!”

  “那就过来帮忙。”

  迟宙路过,面无表情地揪住余旗耳朵,把人拖去道具那边做最后的检查。

  面前位置骤然空下来,丁篁注意力飘散,不由自主想起外面台下一片黑压压的观众,手心开始变得有些潮湿。

  “只顾着关心别人,你自己呢,怎么样?”谈霄踱步走过来站在丁篁面前,微微俯下身对视着他双眼问,“你也紧张了?”

  青年已经画好舞台妆,只是发型还没做,高鼻深目别着一头彩色小发卡的反差感让丁篁当即忍不住勾起嘴角。

  “干嘛,我关心你你还笑我?”谈霄作势又逼近一步。

  丁篁也不躲,而是抬头双眼含笑地直直看着他说:“那我也关心你一下好了,你紧张吗?”

  青年闻言眉毛挑高,半垂眼皮表情夸张地说:“开玩笑,我们演员的心理素质水平很高的好吗。”

  好好好……

  丁篁忍不住连连点头,哄小孩样子做的很到位。

  其实他对青年十分放心,一场场彩排看下来,他笃定今晚演出,对方一定是最出挑、最让人惊喜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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