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在那么多人里选了一个长得符合自己心意的人结婚。
光是想想要和一个长相都不符合自己审美的人躺在一张床上,就已经感到了窒息。
然而结婚之后两人别说睡觉,连亲密的行为都没有。
而现在贺崤却又突然要求做这种事。
不仅如此还把手伸进了他衣服里!
一边把贺崤的手从自己衣服中拔出去,怀栖一边转过脸不去看贺崤,“三十多岁的初吻你觉得很骄傲吗?”
贺崤慢悠悠啊了声,“对啊,没听过一句话吗,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听起来确实很骄傲。
怀栖:“……”
怀栖居然无言以对,甚至心底隐隐有些高兴。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没等他想明白,贺崤就用手拍了拍他的腰:“不过你现在再不下去,我俩可能都要失去贞洁,我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怀小少爷可不可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怀栖的声音戛然而止。
贺崤拉着他的手碰到了某个比刚才还要昂扬的地方。
而贺崤本人不止没有一点害臊,甚至还挑眉看着他,表情耐人寻味。
怀栖:……
怀栖立马跟被烫到一般从贺崤身上爬了下去,留下一句:“我去洗澡。”
就头也没回地钻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他才觉得不对劲。
明明是贺崤主动亲的他,怎么贺崤刚刚让他下去的样子像是他主动亲了贺崤似的?
不对。
这人今天到底为什么突然亲他。
要说履行夫夫义务,他们又不能生孩子也没有这种指标……所以一切只能归于贺崤喝了酒上面?
但贺崤看起来也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不对。
贺崤好端端的喝什么酒。
所以果然还是被网上那些言论影响了吧。
娱乐圈里有心理疾病的艺人不在少数,现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不论是火的还是不算火的明星,只要在大众视野中能被叫得出名字的,或多或少都被骂过。
这也是怀栖不喜欢暴露自己身份的原因之一。
他待在娱乐圈的原因只是想安安分分演戏,演自己喜欢的角色,多小的小角色都无所谓。
要是出了名,不但会引起关注度,还会被骂。
更别说像贺崤这样出名的拿过奖的影帝了。
就算是演技再好,都会有人骂他演技差。
在浴室里泡了会儿澡,出来之前怀栖还特意听了下外面的动静。
贺崤好像走了。
打开门一看果然卧室里空空荡荡。
心里也莫名跟着空落落的。
这是什么渣男行为吗?
亲完就走,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在贺家的时候说他不告而别是误会了他,那么这次呢?
算了,走了就走了。
反正他们之间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
大概是因为白天拍广告太累了,怀栖很快就睡了过去,只不过第二天醒得有点早,醒来的时候不过才八点多。
但是肚子饿了。
下楼的时候闻到厨房传来了香味,本来还以为是阿姨,结果看见端着食物出来的贺崤的时候,怀栖被吓了一大跳。
贺崤倒是一点也没有意外,“怀小少爷为什么这副表情?”
“你怎么还在?”怀栖脱口而出,“你昨晚不是走了吗。”
语气里还带着些不自觉的埋怨。
贺崤挑眉,“怀小少爷是忘了自己专门给我准备了一间客房吗?”
他把客房两个字咬得非常重。
就好像很在意一样。
怀栖微微一愣。
贺崤不说他确实已经忘了这件事了。
“我还以为你……”嘴巴比脑子快,还好说了一半及时想了起来,总不能说自己把贺崤当成了那种亲完就走的渣男,以为他又一次不告而别,怀栖立马改了口:“谁说那是客房,那明明是我找人特意设计的好不好!”
贺崤啊了声,“你是指特意找人给我设计的星空主题房吗?”
怀栖:“……”
那本来是他游戏房的其中一个主题,虽然他也没怎么用过就是了。
为了给贺崤腾地方他还有些不舍得,所以就没让人把主题去掉,只是在里面塞了床和沙发。
“你有什么不满意吗。”怀栖眼皮动了动,“不满意的话以后你回来就还是睡沙发。”
虽然以他们现在的关系睡一张床其实也没什么,但既然贺崤昨晚都主动去睡另一间房间了,就说明贺崤本人也不是很想和他睡一张床。
那他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怀栖低着头戳了片贺崤拷出来的面包塞嘴里慢吞吞咀嚼着。
吃东西的时候半边脸颊会鼓起来,看起来似乎又有点生气。
怀小少爷的脾气真的是变得极快。
贺崤单手托着下巴观察了怀栖一会儿,片刻后勾了勾唇角,“那还是睡房间吧,星空房挺好,很适合我。”
正在专心吃东西的怀栖:“……?”
突然有点难以理解贺崤什么思想,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居然会觉得那种儿童主题适合他,最后只挤出来一句:“你幼稚不幼稚。”
怀栖说着顿了顿,又往嘴里灌了口牛奶才淡声问:“微博热搜你就不准备管了吗。”
他刚起来的时候看了眼,贺崤的热搜还挂在上面。
都已经挂了那么久了,就算是要热度也足够了吧。
“我看你不像不在意的样子,都借酒消愁了。”怀栖看似不在意地提起,连语气都变得淡淡的。
想起昨晚贺崤口中传来的酒味,又是一阵耳热。
“我就说怀小少爷果然是为了我特意回来的。”贺崤说着笑了声。
笑得怀栖立马想反驳他。
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贺崤笑眯眯地解释:“昨晚是去陪我哥喝了点酒。”
怀栖一怔,“贺谦哥?”
贺崤点了点头。
贺家的情况和怀栖家里并不一样,虽然贺老爷子把公司大部分股份都交到了贺谦手里,但贺家还有其他旁支,贺老爷子手里还有一些股份,贺老爷子一天没死,贺家那些旁支就一天不死心,哪怕贺家到最后肯定会是贺谦的。
因为前几天贺谦儿子生日宴的事,这群人就又开始蠢蠢欲动,明里暗里地开始做手脚。
贺谦也是不堪其扰,又碍于有血缘关系的份上一直没动手处理他们。
昨晚贺谦被几个旁支牵绊,干脆找了贺崤过去,让贺崤去牵制他们。
贺崤这人虽然性格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但在对付他们这方面还算有点本事。
怀栖对贺家的家务事没什么兴趣,闻言也没有再细究,单单哦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贺崤却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机关一样,怀栖吃东西的时候能感觉到贺崤一直在看自己。
看得他莫名不自在起来。
总不能就是因为自己吃了点他亲自做的早餐吧?
也就是几块烤面包片而已。
好在没多久贺崤就去接电话了。
这种莫名的不自在才消失了点。
但是贺崤看着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因为他没一会儿又回来了,甚至又坐下了。
怀栖:……
说实话除了在应付长辈的时候,怀栖根本没有任何和贺崤同一张桌子吃饭的经验,就连上次脚扭伤的时候他们也是各吃各的,而现在这样看起来就像是他俩在同居,一起起床然后一起吃东西,有种莫名的诡异。
虽然秉持着食不语的餐桌礼仪,但贺崤这个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
强得怀栖根本没法忽略他。
好不容易填饱肚子,怀栖正准备起身离开,贺崤突然开口,莫名其妙地问:“味道如何?”
就是几片烤面包而已,能有什么味道?
再说这玩意就是成品。
又不是贺崤亲手做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