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贺崤说这话什么意思。
有什么行不行的。
这语气听起来怎么那么委屈,就好像自己要求他这么做伤害了他一样。
他的手遮在贺崤脸上也看不清贺崤什么表情,只能看见贺崤的轮廓。
还有贺崤身上那些伤。
怀栖眼皮动了动,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贺崤的声音打断。
贺崤唔了声,像是很认真又慢条斯理地问:“就不能不删吗怀小少爷?”
“为……”
其实删不删也没有很重要,这么多年他都被保护得这么好,再说贺崤那边的公关团队其实一直做得很好,想要让什么东西不爆出来肯定能做到,再不济他家里人也有很多办法能保护他不暴露身份。
想到这里怀栖微微一顿。
似乎突然想起什么。
既然贺崤有本事能让什么事情不被爆出来,那么戒指的事情也可能是贺崤故意的……
他垂下眼去目光落在贺崤的左手上。
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心脏突然猛地坠了一下。
是他想多了。
贺崤怎么可能会故意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戒指被拍的事情肯定是纯属偶然。
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贺崤打断了他的话,“大概是因为年纪到了也是时候该让粉丝知道我结婚的事情了?”贺崤笑了下,似乎刚刚的沉默只是怀栖的错觉一般,“反正迟早他们都会知道我结婚的事情,总得给他们一点心理准备。”
“你想多了,指不定哪天我们就离婚了。”心里莫名其妙变得空落落的,怀栖说完一把把手从贺崤手里抽了回来,看都没看贺崤一眼就起身准备离开。
反正他要说的都说了。
然而不知道贺崤今天抽什么风,他刚起身就又直接被拉了回去。
没做任何心理准备,身体失去了平衡,怀栖根本没能站稳,身体直接往贺崤身上倒过去。
贺崤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一般,甚至还笑着直接接住了他,搂着他的腰让他稳稳坐在了自己腿上,半勾着唇角:“离了婚还能复婚。”
“谁要跟你复婚!你放开我!”贺崤没穿上衣贴在一起感觉实在是怪异,怀栖坐在他腿上挣扎了没几下就发现越挣扎两人就贴得越近。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贺崤脸上的笑被另一种表情取代,眼神看起来深不可测,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怀栖一顿,瞬间想起了某些记忆,耳根红成一片,“你,你不会又……”
虽然同为男人也不是不能理解贺崤会起反应,但贺崤这也太离谱了吧?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来着!
贺崤反而像没事人一样大大方方啊了声,“不是很正常吗?你坐在我身上动来动去,摩擦都能生热,更何况是你 ,怀小少爷什么时候能意识到我是个正常男人,而且我还是你的合法丈夫?”
他说着像是故意一般,握住怀栖腰身的手陡然加紧了,就算是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从他手上传来的温度。
怀栖瞬间连动都不敢再动。
他们贴得太近,稍稍动一下就感觉会发生点什么。
只不过不动也不代表着其他。
比方说呼吸在逐渐变重。
还是怀栖自己的呼吸。
贺崤低沉的声音还在耳畔继续。
“不是什么生意合作伙伴,是正儿八经的联姻,正儿八经的结婚,如果换成男女,怀小少爷现在应该给我生孩子……所以不管做点什么都是合法的。”
怀栖眼皮不断颤抖着,眼睛死死闭上,看不见,只能感受到贺崤的声音越来越近,呼吸也越来越近,最后甚至似乎贴在了他鼻子前。
“怀小少爷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贺崤含笑的声音近在咫尺。
恼人的吊儿郎当的,像是在逗人一般。
听得怀栖噌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发火,就被贴得很近几乎看不清五官的贺崤的脸吓得心脏猛地一跳。
而贺崤似乎根本不在意两人到底贴得多近,只是直直看着他,“既然怀小少爷这么关心我,都为了我特意回来了……”
到底是谁在关心他为了他特意回来了?
“那么怀小少爷,给亲吗?”贺崤突然笑着问。
第26章
贺崤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
怀栖睁大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属于贺崤的脸。
这人脸上的笑让人分不清他是在胡言乱语还是认真的,唯独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要把人刻进去。
怀栖白皙的皮肤上染上的粉色逐渐加深,从耳朵到脸颊再到脖颈,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连眼里都带着不可置信,也像是完全被吓傻了一般,连动都没有动。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立马破口大骂,大概真的是被贺崤这种无耻的话给惊到了。
以至于他愣愣地盯着贺崤看了很久。
久到他的屁股突然被颠了颠。
突然被颠了颠?
怀栖瞬间绷直了身体,连踩在地上的脚都绷直了恨不得扎进地板下面去。
贺崤倒是轻而易举地抬起膝盖顶了几下,腿上的人虽然有点重量,但对他来说还算不上什么,他只是扶着怀栖的腰防止怀栖在这个过程中摔下去,笑着又像是有点不耐烦地提醒怀栖:“怀小少爷要是不拒绝的话我就当默认了。”
其实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毕竟他们之间的身份早就合法,就算是现在贺崤提出要跟他上床的要求都是合法的。
一瞬间怀栖居然冒出了“贺崤还知道询问他的意见至少还算有点礼貌”这样荒谬的念头。
然而虽然是合法的,虽然夫夫之间不论是亲吻还是上床都是很正常的,但他们结婚了两年多都没有过一点亲密接触,早就是名存实亡的塑料关系了,这种时候提出来这种要求,他怎么可能会同意?
“你疯了吗……我……不……”怀栖的声音骤然被吞噬在贺崤突如其来的亲吻中。
陌生的触感让怀栖失去了思考能力和反抗的本能。
和亲吻一起到来的还有贺崤口腔中浓烈的酒味。
原来喝酒了。
怪不得。
发酒疯呢。
不知道是因为贺崤的吻技太好还是因为昨天的酒加上贺崤嘴里的酒味熏得人头昏脑涨,怀栖居然没生出半点反抗的意思。
然而事情逐渐朝着他从没踏足过的领域发展,贺崤的手掌探入了他的衣摆下摆,粗粝的掌心贴上他柔软细腻的皮肤,没有经过肌肉锻炼只有一层薄薄的瘦出来的肌肉被刺激得发颤。
激得怀栖猛地睁开眼,下一秒毫不犹豫张开牙齿咬在贺崤还留在他口腔中的舌尖上。
鲜血的味道混着酒味在两人口腔里蔓延。
贺崤痛得闷哼了声睁开眼,眼底除了属于成年人的欲望就是一片清明,没有半分喝醉的模样。
怀栖还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还留在怀栖的衣服里,而怀栖不只是脸,连脖颈都已经红成了一片,像是被亲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就这么愣愣的胸口起伏着看着贺崤。
一直到贺崤突然伸出手指在他唇边刮了一下。
大脑皮层突然有什么东西被炸开的感觉。
怀栖猛地偏头躲了下,“你干嘛!”
“口水。”贺崤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像做过很多次这种事一样。
这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涩情的话来?
难不成很有经验?
怀栖头皮发麻地盯着他。
像是知道怀栖心中所想,贺崤笑了下,眨了眨眼歪头:“我是初吻。”
“你有病啊谁问你这个了!”这种时候就不要突然说这个话题了好吗。
莫名其妙除了尴尬居然没有什么排斥心理。
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是合法的吗。
还是因为其实早就结婚之前就早就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毕竟早就是成年人了,怀栖青春期性启蒙的时候也不是没看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偶尔也会自己动手解决,所以对于这种事并不是处在什么都不懂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