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母草之恋_作者:王荷影(75)

2018-01-03 王荷影

  曹天椒的眼眶泛着泪光,说:“闹闹,我快要哭了,我承认,这益书桓确实很懂少女心,善于煽情,他了解你的心里哪块地方最柔软,并投你所好,他在你的身边毫无重量,可是,我感觉得到,他跟欢崽子不同,他可以破坏我俩独立时的平衡。”

  筱闹钟说:“妖女,出息一点,哭了就不是你了。”

  何欢花不屑地说:“故事编得不错,就是感觉有点像教小孩子不要接受陌生人好处的反面教材。”

  著名台湾言情小说天后益母草正在宣讲着甜文,三名生活在现实中的正常人暂时着了他的魔咒,就在这时,有一名真正的言情女猪脚匆匆赶来,她跑步时两只手摆起来就像一只娇滴滴的鸭子,然而,无论她的姿势怎样优雅,也无法遮掩由她的体重所带来的地震,仿佛一只两百斤的蝴蝶。当她跑到店门口的时候,“冬季刨冰”招牌上四枚深长的螺丝钉脱墙而出,招牌也重重地摔落在地,瘦小的店主拨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并跑去查看,结果被刚好闯进店门的白馒头踏成了一片肉饼,与此同时,那对据说使用千年玄铁铸造的门框,也因为遭到白馒头挤压,变成了不平行的罗圈腿。

  白馒头脸上仍带着红汗,看见大家,气喘吁吁道:“对不起,亲爱的母哥哥,基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

  曹天椒是刚刚认识并认可白婉君为姐妹不久的,何况白馒头的大亨爸还欠她人生的第一辆飞机,绕是如此,对妖女来说,听到这种娇滴滴的话语,也只是不KO了她而已,一顿曹字号的吐槽难免:“母猪猪,基金希望可以用背带裤把你兜在胸前,你要知道,现在外面很多拐卖大人的,比如我。”

  益母草掐指算了一下银币可能走出厕所的时间,认为那至少都要三小时,因此感到很不放心,问:“阿基,你放下店跑过来,吃心绝对还有人在看吗?”

  白馒头天真地点着头说:“有啊,很多路人都在看,因为店里面的吊顶塌了。”

  何欢花思维停顿了三秒,才理解过来,喜庆地说:“益公草,这你不能怪阿基理解错误,是你自己发音不标准,我帮你纠正一下,是刊,不是瞰。可见你语文比我还差劲,肯定没有超过四十分吧?”

  说着,抠着自己的鼻子,得意终于有一项优势了。

  益母草的心都凉了,抚着额头,惊呼一声,说:“我的天啊,等老板娘知道了一定会杀死我们的。”

  曹天椒笑着摇摇头,说:“益公草,我也帮你纠正一下,是杀死没钱的你,而不是杀死你们,因为基金的老爸是卖飞机的。”

  益母草起身,说:“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整理一下。”

  曹天椒忙招手,说:“诶诶诶,先别急,益店总,刚好今天大家人都齐了,我有一件事要拜托大家。”

  益母草回头,说:“是很紧急的要事吗?要不能否回头再说,你要知道,吃心绝对是老板娘的心头肉,她把它交给了我——”

  说着,看了一眼筱闹钟。

  曹天椒说:“我干尽妖事,有哪一件不是十万火急?上回我利用易容术把疼爱我的姥姥打扮成我妈,让她到学校去帮我请假,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描述了我在重感冒发病时,依然牵挂着布置的作业,只因呕血了两碗多才不得已放弃,就十万火急。后来老师不但没责罚我,还把我当曹海迪表扬了。”

  益母草正在犹豫,这时,银币却突然打来了电话。他的语气显得十分慌张,听起来仿佛在救灾现场:

  “对不起,交子,是我在洗手间里的动作太粗暴,导致整个吊顶被震塌了,现在我已经在抓紧抢救,地上的粉末已全部清理,现在我正在粉刷天花板,你放心,我保证等老板娘回来时看不出猫腻来。”

  看来疾风知劲草,没想到银币还挺擅长应急的,虽然,那句在洗手间里动作太粗暴又黄又暴力,貌似他只有在便秘使劲时才能用上粗暴这个词。

  曹天椒先招手将好姐妹(不是筱闹钟而是白馒头)叫到自己身边的主席台就坐,然后咳了一声说:“各位,怪命运过于多磨,也怪小女平生为恶太多,现在遭到了夺命手的恐袭,可以说是百年一遇——”

  筱闹钟看着死党焦灼的表情,又听到小女二字,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说:“看来你的老师要家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