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闹钟十分讶异,看着酒鬼老爸,说:“你就不怕我们把你这只鸡杀了,把你肚子里的卵取出来?”
酒鬼老爸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摇了摇头,说:“不怕,我干吗要怕?因为……我的车比你们快。”
说着,他突然一个转身,跑出店,打开自己宝马车的车门,嗖的一下子,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筱闹钟大感懊悔,酒鬼老爸的行事速度真是快,刚刚她就不应该威胁他,而应该群策群力地抓他。她试着用力拽了下手铐,但是显然是不能拽开的。
铜板大概是所有人里面觉得最委屈的吧,哭道:“呜呜呜,我的清白之躯,连姑娘家的手都没摸过,就要和姓何的扯在一起,而且他内裤还一股屎味。”
何欢花说:“板板,不要难过,科学家说过,屎里面也含有一些荷尔蒙,可以催促人感情的发生。”
铜板说:“谁要跟你发生感情啦,我的身体早已许给了孔姐姐,你敢侵犯我我就把你的蛋割了。”
筱闹钟说:“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工具能够锯开?”
益母草说:“只能打电话请消防局的人来帮忙了。”
于是打了消防局的电话,听到消防局的答复却是:市郊森林大火十万紧急,消防员都被派出前线了,暂时腾不出空余人手来,至少得等到一个星期后。
铜板一听,自己还要跟何欢花拷在一起一星期,哪怕这星期他可以不干活,也不甘愿得直跺脚。
何欢花幸灾乐祸的样子,笑道:“板板,这一星期,我们可是要一起上厕所,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了。”
铜板说:“上厕所你要是敢偷看,我揪断你的鸡鸡,睡觉你要是敢摸我一下,我踹你翻下床。”
筱闹钟和益母草听到他俩这番交谈,也意识到接下来的几天彼此难免得一起做一些尴尬的事,何欢花和铜板同为男性,有些不方便倒也没什么,但是男女要一起上厕所,一起睡觉,实在有点难。
想到这,筱闹钟就感到愁绪满怀,更不要说她现在对益母草充满纠结。
益母草安慰她说:“阿闹,没事的,我会不看不听,你就当作我不存在好了。”
接下来是最难受的时候,筱闹钟上卫生间,两个人一起走进入,空间小小的卫生间一关上门,几乎什么位置都不剩了,两个人在里面特别尴尬。
益母草搬了张椅子坐在一旁,拿着一本书分神,但他的额头却冒出了汗,手腕也不停地轻微发抖。筱闹钟看出他的紧张来,自己也紧张得尿不出来。
过了许久,益母草好奇地询问:“阿闹,已经十五分钟了,你还没有好?你加快一点,我也急了。”
筱闹钟心里默念了“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数遍,终于,找到了感觉,嘶的一下子发出了声响,益母草的脖子不禁一僵,脸上浮现出了一朵红晕。
接着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孔方姐看到两个人紧紧拷在一块,啧啧了两声,说现在年轻人真是会玩。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碍眼,反而心里为益母草助威。
筱闹钟被铐住的是右手,只能用左手拿筷子夹菜,感到十分不适应,菜夹起来老是在半空中坠落,益母草则是左手被铐住,于是,他很殷勤地替筱闹钟夹起一条肉丝,送到筱闹钟的嘴边,等她张开,轻轻送进她嘴里。接着,又舀起了一勺汤,再次送到筱闹钟的嘴边,筱闹钟嘴巴禁闭,益母草说“啊”,筱闹钟张嘴,于是又轻轻送给她嘴里,就这样足足喂了两小时。孔方姐都已经看得腻了,不耐烦地看着女儿,说:“既然觉得不方便了,还在乎什么礼节?直接用手抓起来吃干脆。穷人家又不必学千金小姐讲究。”
益母草说:“老板娘,你误会了,阿闹还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她喜欢被我喂,我也不觉麻烦。”
孔方姐真不能理解现在的年轻人,她摇了摇头,叹一口气,走进房间里,让他们继续去玩过家家。
最烦热的是睡觉的时候,筱闹钟和益母草同睡一张床上,筱闹钟平躺着,益母草侧躺着正对着她。大概因为他们彼此信任,他们没有像偶像剧里的情节那样,在中间放上一碗水,显示授受不亲。
筱闹钟就算起初有些不适应,也很快就睡着了,益母草却一直没法合眼,静静地凝视恋人的侧脸,他觉得这是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刻,躺在她身边,与她如此亲近,这是他在梦里无数回所想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