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灭绝了_作者:祁安娜(33)

2017-12-31 祁安娜

  “Beefcake呢?我没有看见他。”

  “我把他送到我父母那里了,还不能让他一个人呆在这里,需要有人照看。”

  他说要带我去喝一杯最好的最有创意的Dirty Martini。噢,最好的?空气里似乎有一丝离别的氤氲,有吗?还是我的幻觉?乘电梯上了屋顶车库,钻进他的白莲花,然后一路向北。快要到达时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去机场的路吗?

  “我们这是去哪?”我一脸疑惑:“难道机场附近有地方有Dirty Martini?”

  他大笑起来:“就算有估计也很糟糕!”然后转头看着我,深深的眼窝,浅浅的笑:“我们去纽约。”

  “什么?!”我意外到有些惊慌失措:“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我什么也没带!”

  “你的嘴和胃带上了吗?”

  “带了。”

  “那就行了。我们晚上就回来。”

  机舱内,他有说有笑,不见一丝yīn云。我看着他,我无法放平我的嘴角,我能感觉到它们是上扬的。他的眉宇间是那样的阳光灿烂,仿佛色彩明快的蓝天之下,尘絮悬浮在充满光的空气里,暖暖的。我开始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了,无所顾忌的去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吧。”

  5:17,我们的航班准时落地纽约城拉瓜迪亚机场,下飞机后乘出租车直奔曼哈顿。当出租车停在包厘街316号,William下车为我打开车门。我们站在一家餐馆门前,抬头看到上面的名字:撒克逊与帕洛尔,还有一块绘有两匹马的牌子悬挂在建筑转角处。我向左看过去,不远处就是帝国大厦的曼妙身姿,huáng昏的彩云飘浮左右,尖顶的蓝灯刚刚亮起。回过头来,日落前夕最耀眼的日光铺在William的脸上。他看着我,眼睛微微的虚着,嘴角微微的提着,右手撑着已经拉开的门,等待我通过。

  他和带位小姐说了威廉格兰的预定,我们被带到吧台右边用餐区。

  餐厅很大,分为几块不同区域。整体色调为黑巧克力色和奶油色,以及点睛的红酒色。漆过的白砖墙,别致的灯具和装饰,还有随处可见的那两匹马的黑白图画。

  “撒克逊与帕洛尔,听上去像是人的名字,是餐厅拥有者的名字或者……是这两匹马?我问道。

  “聪明!就是这两匹马,他们是美国赛马界具有标志xing的两匹马。”William开始给我讲述:“撒克逊,左边这个黑大个儿,是19世纪后期美国赛马产业化之后的第一匹赛马,拿过很多奖。”

  “等一下,那右边这个是帕洛尔对吗?他看起来那么瘦小,他不会是那匹在美国赛马史上曾被嘲笑为‘北方佬的骡子’,但后来却在当时的美英两国创造了无数神话的那个传奇吧?”我打断了正要往下说的William。

  “没错就是他!”William抬起眉睁大眼:“我还真是惊讶你的知识面。”

  “凑巧而已。我有一个朋友……”我想起Josh曾带我去过他在奥卡拉的马场,我们聊过美国赛马,这些能够偶尔拿来显摆的专业知识是从他那儿学来的。

  “我有一个朋友喜欢赛马,曾经聊起过。”我解释道。

  这时侍应过来问我们是否准备好点餐。

  “先给我们两杯Olives 7 Ways。”他跟侍应说道:“和一份Housemade Pot。”然后转向我:“你想吃什么?”

  “你帮我点吧,看起来你很熟悉这家餐厅。”我说道。

  “哈哈是的,我曾在纽约住过一年。”他对我说:“好吧,那我做主了。”

  “两人份的海鲜塔、薰衣糙熏火腿和孢子甘蓝。”他转头对侍应说道。

  “你刚才说两杯什么橄榄?”侍应记下我们的菜离开后,我问William:“是前菜吗?”

  “不。是我们的Dirty Martini,它有个专门的名字叫‘七途橄榄’,是奈伦·扬的新作品,他是纽约著名的调酒师和酒评人。据说耗费了两年时间才研制出来。我们今天正是为此而来。”

  “听上去很有艺术感。”

  我们看菜单的间隙,侍应端上了“七途橄榄”。

  “看上去也很艺术感。”我说着并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个不一样的3件套。是的,通常一杯酒就是一杯酒,而这却是一个3件套。复古式的经典马提尼杯小小的,整个杯子的杯壁上还履着坚实的薄霜,酒液上漂浮着六、七滴橄榄油;另外一个宽口直角玻璃容器中放着碎冰,冰上呈着一个装有补充酒液的敞口细颈玻璃水瓶;最后是一个gān净简单的白瓷小盅,里面装着各种香料腌制的绿的红的黑的橄榄。这么男人的酒被他们做的如此jīng致独到,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