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讥诮,这下江少爷绷不住了,“我是认真的。”他说着朝我bī近了一步,我眼神一暗:“你想gān什么?”他冷哼了哼:“我知道,总是跟在总经理身边,难免想得有的点多,不过以你的条件别说总经理了,我看就连……”
我的怒气腾腾腾就上来了,顿时管不了其他,瞪着他就脱口而出:“赶紧给我让开!是不是神经病啊你?”
他也眼一横:“沈因晓你……”
下一句话还没吐出来,背后就传来了一个慢悠悠声音:“这是gān什么呢?”
江林宇急忙转过身一看,咱们帅得没型的沈靖予沈公子,这时手里握着手机,正靠着电梯门悠哉地看着我们。糟糕!刚才只顾吵架,连电梯门打开都没注意。
沈公子的眼神在我和江林宇身上打了个转,又加了句:“怎么又回来了?”
我知道他是对我说的,只好闷闷回答:“坐着电梯玩呗。”
江林宇已经僵硬了,在沈靖予的眼神下脚不自主移了一步,我暗瞟了他一眼,绕开他走了出去。
沈公子笑了笑:“不玩儿了?”
江林宇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说:“沈先生,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
沈靖予挑了挑眉:“我对乘电梯玩没兴趣。”
江林宇yù哭无泪,刚才接待的时候他就见到总经理和沈靖予,谁也不傻,都知道这位沈先生不能得罪,这下可好,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那好,沈先生,没事我就先走了。”他退回了电梯,急匆匆按了关门。
我哑然,还真有这样的人。回身再看沈公子,他“嗯”了一声,“我得去打电话了,你玩儿点别的吧,电梯里,”他忍住笑,“的确时不时会有那么几个神经病的。”
我大窘,他已经握着手机走开了。这下好了,几个小时前还算保持得比较好的印象,现在算是dàng然无存,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脸,万分懊恼地朝楼道走去。今天和电梯过不去,不就十几楼么,走楼梯!
楼梯里gāngān净净,也安安静静,从外面chuī进来的风让我一阵哆嗦,又清醒不少,想着已经会为这些事qíng置气,心眼真是越来越小了,又看着17这个数字,不禁苦笑了笑。
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赶紧接了。
“到几楼了呀?”
人以类聚果真是至理名言,总经理在电话那头的窃笑,想想就知道神qíng肯定和沈公子刚才如出一辙。
“十七楼。”我看了看,老老实实地告诉他。
他不再窃笑了,而是轻轻笑了几声,半晌才说:“因晓。”
“嗯?”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qíng况,想怎么就怎么,不用考虑其他。”他说得慢,竟然是认认真真的口吻。
我呆了一呆:“总经理?”
“嗯?”
“我……”
“因晓。”他又叫了声我的名字,接着才说:“我说的话你听懂没有?”
我已经猜不到他在电话那头是什么表qíng,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好像定在了楼梯上,举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哎!什么跟什么!我用力摆了摆头,想要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知道了,谢谢……你。”
楼道里又chuī来一阵凉风,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又猛地睁开,告诉自己:清醒点啊,沈因晓!我心中警铃大作,时刻提醒我不可大意,否则后果难料,不堪设想!
晚上下了班也不多作停留,拎起包就走,直到出了地铁才发觉今天比以往快了好多,果然,人是需要鞭策的动物。可我又怅然若失,扭了扭脖子慢吞吞朝小区走去。
单元门口停了辆车。
我是个车盲,只能看出奢华低调,不过完全不认识。不过认识不认识都没关系,除了稍微挡了点我的路,其他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然而事qíng从来都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我还没绕开这辆不速之车,就看见一个男生推开了车门。
我一下愣住,眼前的男孩,对,就是他,“哎?你是,上次那个……”
“我叫宁愿。”他没什么表qíng地自我介绍,就像一个别扭的小孩。
宁愿?宁院?宁……YUAN
怎么听着像是个女孩的名字,但我还是很快展颜:“你身体都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