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_作者:初禾/欲雪饮杯(48)

  常念咳了几声,又道:“那天我知道医生什么时候来,我想用自杀让你内疚,离开夏许。我成功了。”

  喻宸十指收紧,心脏抽痛。

  常念长出一口气,“但后来打压夏许不是我的主意,是常非。宸哥,我已经与他们说清楚,你姐姐也在场,今后他们不会再找你和夏……”

  常念突然停下来,几秒后眼神变得更加暗淡,“是我糊涂了,夏许已经离开了,他们就算想找麻烦,也没有办法找了。”

  “不。”喻宸终于开口,眼中是常念曾经见过的坚定,“他没有离开,他还在。”

  常念怔了一下,慢慢别过脸去,不再说话。直到听见门被合上的声音,才喃喃低语:“他还在吗?也好,也好。该离开的,早就应该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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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上来说几句。

  最近这几章写常念写得比较细,有人说我是想洗白他。我觉得这是想多了。我只是为剧情的发展而设定了这样一个人物,写了他渐渐变成这样的过程,有说过他这样做是对的?直到目前更新的这一章,他都是个做错了事,不能被原谅的人(来自他自己的说法)

  前面还看到有人说文能体现作者的三观,不好意思,我不认。

  这也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故事,写这篇文,我着重想写的是主角在“情难自控”与“道德责任”之间的反复挣扎。

  理性讨论欢迎,但不要强行扯到我本人的三观,洗白小三、洗白白莲花什么的,我不认。

  第30章

  春节临近,喻宸应酬多了起来。一场名流齐聚的宴会后,助理将车驶入夜色,行至一处十字路口才问:“喻先生,今天您是回……”

  “回家。”喻宸喝了些酒,单手撑在后座的车窗沿上,声音沙哑。

  助理立即向右打弯,“好的,喻先生,您先睡一会儿吧,到家了我叫您。”

  喻宸没有理会,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路的火树银花,那些光影从他深邃的瞳孔中滑过,明亮的也成了沉寂的暗色。

  这条路助理早已开熟,一年多以来,喻宸住在那个老旧居民区的次数远远多于其他豪宅。

  每次来这里,喻宸说的都是“回家”,而去别的地方,报的则是小区的名字。

  喻宸把它叫做“家”,但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等他归来的家人,也没有除他以外,其他人生活过的痕迹。

  半小时之后,家到了,喻宸从车里出来时,头一阵晕眩,脚步有些踉跄。助理要扶他上楼,他笑着摆了摆手,“早点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楼很旧了,没有电梯,楼道里的灯坏了几盏,墙壁上贴着不少开锁、疏通下水管道的小广告。喻宸不想扶楼梯边的扶手,更不想撑脏兮兮的墙壁,晕乎乎地爬上七楼,费了不小的劲。

  开门,将自己撂在沙发上,脑子里紧绷着的弦忽然松了几分。躺了十来分钟,他坐起来长出一口气,走去厨房倒一杯温水,靠在窗边用香烟醒酒。

  连续抽了三根,酒意渐渐消退,困意迟迟未上。喻宸喝完温水,取下挂在阳台上的拖把,浸了水,开始拖地。

  反正也睡不着了,天亮后还要飞去昆明,不如做做大扫除。

  快过年了,万一这次去云南会有收获呢?

  喻宸苦笑了一下,如果夏许回来了,这个干净的家也能算作新年礼物。

  虽然这本来就是夏许的家。

  一年多以前,喻宸刚从云南回来,就找到当初买下这套房子的人,高价买了回来。遗憾的是,对方已经着手装修,夏家以前的家具早就被处理掉,属于夏许的痕迹已经一点不剩。

  但好在房子拿回来了。

  喻宸重新装修一番,回到大院的家中,把自己高中时的课本、文具、衣服全搬了过来,晾着市里的几套豪宅不住,每晚躺在夏许曾经的卧室里,偶尔坐在窗前写字台的位置,就像十多年前,坐在那里专心学习的夏许一样。

  喻国桥曾经来过一次,气儿子的疯癫。喻筱与喻擎拦着他,不让他再干涉喻宸的生活。喻国桥也老了,不再有当年的魄力,亦始终活在愧疚与后悔中,只好放手,随喻宸去折腾。

  其实除了住在这老小区里,喻宸并没有做太多令家人担心的事。公司的事务照管不误,甚至比以往更加醉心工作。

  似乎不管是夏许的牺牲,还是常念的病逝,都没有击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