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真诚,qíng绪就有点压不住了,笑了一下,我怅然道:“道理谁不懂啊,但心魔难除。”
“我来帮你除。”他说。
“什么意思?”我有点惊恐地问。
“你觉得呢?”他反问。
“你……不会在适当的时候整整他吧?”我担心极了。
“整他?”柳又平笑了,“殷采采,我柳又平只整对手,他韦御风还不够资格。等有一天他够资格了,我整不整他另说。”
我只能赔笑了。
“我以为美人都爱qiáng者,你也很有趣,居然爱上韦御风。”柳又平说完往厕所走去。
第卷一:以爱之名92.把她丢出去
次日上午,柳又平约了向云天,他们聊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柳又平回到房间时,神色中透着得意。
“采采,向云天不会再为难你了。”他拉着我坐到他大腿上。
“什么意思?”我惊了一下。
“意思就是你现在自由了。”他大声嚷起来。
“自由?”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对啊,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我答应过帮你离开横波楼,现在,你自由了。”柳又平重复了一遍。
“你给了他什么?”我回过神来后,有些惊心的问他。
“这个你别管,总之,你不用再回横波楼,也不用去他的四合院了。向云天,无权再要求你做任何事qíng。”柳又平将我抱起来转圈,“开心吗?”
开心吗?我不应该很开心吗?但我现在觉得太突然了,有点不知所措的。为了我赎身难道不用写个字据画个押什么的吗?这么轻巧的,就赎身了?我有点不踏实。
可柳又平是真高兴,又是开红酒为了我庆祝,又是带我去了商场胡乱买了一通。
然后,我就被柳又平安排在了酒店,他对我的要求是,除了他谁也不要见,一切等他的安排。我问他,这算金屋藏娇吗?他想了想说,算。
可一个人住酒店真的很无聊,很寂寞,也很孤独。一个人一旦陷入这些qíng绪里,自然就会渴望有人可以jiāo流。我想古代的女人大概就这样的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有的事qíng就是等男人回来。
我给陆只悦打电话,她和辛童去了外地游玩,根本不在G市。除了她们,我也没有别的朋友,没辙,我只能继续捱着。
我捱到第三天,实在没法忍了,我给柳又平打电话了。
“怎么了?”他语气轻快地问我。
“没怎么?你准备让我在酒店等你几天?你能提前预告一下吗?我得有个心理准备。”我问。
“我晚一点过来接你。”他说。
“你在gān嘛?”我问。
“有事qíng。”他很随意的语气。
“我很无聊。”我带着点撒娇的语气。
“行了,我知道了,等我哈。”他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我有些隐隐的不快,柳又平是觉得给我争取到了自由身,所以,我现在就成了他的物品了?所以我最好乖乖听他的,别太把自己当根葱。
挂了电话后,我想着柳又平说晚一点过来接我。我便qiáng打起jīng神来,进了厕所开始收拾起来,洗完脸后,我撑着洗手台边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看久了,我觉得镜子里那个好陌生。她是谁?她从哪里来?要做什么?又要去往何处?我抬起手来,抚摸着冰冷的镜子。
我突然意识到,我自以为活得很清醒,而事实上,我根本就是个糊涂蛋。命运把我扔在哪个坑,我就在哪个坑里躺了下来,连滚都不带滚的。
我闭了闭眼睛,想着我这坎坷的一路。韦御风带我来G市时,我还在为我妈揪心,一心要找出到底是谁将我家害成那样?又是谁把我送进了横波楼?事qíng过去这么久,我日子过得舒服后,我都抛到脑后去了啊。
我还爱上韦御风,我现在又跟了柳又平。
我退了一步又盯着镜子里的人,天呐,殷采采,你是不是脑子进了太多的水,然后就变傻了?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可不是就是个正儿八经的混迹欢场的女人吗?被男人赎身,被男人养起来,然后等着男人每月给个万儿八千的生活费。运气好的话,就这么混吃等死过完这辈子。
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我接下来的日子了。我想像着那样的日子,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