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医院。”辛童迟疑了一下才说。
我感觉不太对劲:“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发生什么事qíng了吗?”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向先生受了很严重的伤住了院,陆小姐在医院照顾他。”辛苦道。
“是不是柳又平找他的麻烦了?”我问。
“我现在准备去医院换陆小姐,你和我一起去吗?”她问。
我点头。
路上,辛童告诉我,因为我的失踪,柳又平来四合院找过几次向云天,但向云天确实不知道我去了哪里,柳又平满世界找人,都找到Y城去了。就在我下山的前两天,阿离来了一趟四合院,他来找陆只悦,陆只悦不肯见他。向云天刚好在家,便招呼阿离喝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向云天和他起了冲突,然后阿离把向云天给打伤了。
我听完后,想了又想,还是保持了沉默。
没多一会儿,车子开到了医院,下了车,我们一起往住院部走去。
第卷一:以爱之名94.气死你们
向云天住院的医院是私立医院,环境优美得跟度假村似的,病房整洁得跟酒店房间似的。我和辛童到病房时,向云天输着液已经睡着了,陆只悦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远处发呆。
“采采。”陆只悦听到动静回头,然后起了身快步走过来。
我看了一眼病chuáng上的向云天,然后指了指沙发。
“采采,你还没吃午饭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辛童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病房。
“向先生的qíng况怎么样?”坐下后,我问陆只悦。
她苦笑了一下:“内脏受损,肋骨断了两根,得住好长一段时间的院。”
“阿离是不是误会你和向先生的关系了?”我试探着问她,其实别说阿离了,就连旁人也很难相信他们之间的清白吧。向云天和陆只悦非亲非故,可陆只悦却住进了他的四合院,况且向云天和他妻子感qíng状态很复杂,两个人常期分居两地。这么一想,我觉得我和陆只悦应该是前世的姐妹,在对男人这个问题上,我们俩都糊里糊涂的。
陆只悦点了点头,又说:“可我和阿离已经分手,我要跟谁好,或者我要做些什么,我自己可以对我自己负责,他下手那么重。说起来是为了我好,但分明是不尊重我。”
我扭头看了一眼隔了好几米的病chuáng,收回视线后,我轻声问:“小悦,你不会真的对向先生产生感qíng了吧?”
她皱眉,眼中有了怒气,我心想坏了,我这么猜测她,她生气了。但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垂下了头,她叹了一口气,道:“我和向先生之间是清白的,他一直对我很客气,客气到迎面碰上他都会在三步开外的地方停下来跟我保持距离。他平常也鲜少有时间呆在家里,基本上都在外奔波,三五天能见一次面算多的。是,我承认,我不顾礼法的搬进向宅,心里当然对向先生是有qiáng烈的好感。但我对他的好感是由敬重和仰慕组成的,我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间的杂念。我也知道,我解释这些,大家都只会觉得我qiáng词夺理,觉得我yù盖弥彰……”
陆只悦停下来,苦笑着摇了摇头:“那我就不想解释了,说多了反而显得我心虚。”
“可是他对你呢,你也这么肯定吗?”我又问。
陆只悦绞着手指,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最近我常常觉得我妈妈说得对,山下的世界太复杂了。人和人之间算计太多,男女之间除了男欢女爱那点事qíng再没有别的。”
我闭上了嘴,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面对她,我觉得自己话太多,想法也太龌龊。她的思想和常人不太一样,她骨子里保留的天真和单纯似乎还停留在孩童阶段,可能和她的经历有关系吧,她曾经说过她小的时候在庵堂里长大。
“对不起。”我有些尴尬的道歉。
她没说话。
我们默默地坐着,直到护士进来查看qíng况。向云天惊醒过来,看到我后,他皱眉。
“采采。”他声音有些沙哑。
“向先生。”我起了身走到病chuáng旁。
护士换了输液袋就离开了,向云天靠着就chuáng头坐着。
“怎么回来了?”他语气带着嘲讽,“都走了,还回什么头?”
我讪笑了一下:“回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