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么保证你不会和又平联系?”柳又平的婶婶淡淡的语气,她完全不相信我呢。
“柳太太,如果你是我,你敢缠着柳又平吗?”我真的很生气了,柳又平bī我,想要独占我。他们也bī我,要我离开柳又平。大家的眼睛都不瞎,问题不在我身上,bī我有什么用啊?我死了,还有下一个殷采采。
“放肆。”柳又平的叔叔怒喝了一声。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qíng绪,我道:“对不起,是我的比喻不恰当了。像您们这样高贵的人,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呢?但我想说明的是,我殷采采有自知之明,同时也深知柳家绝不是我这样轻贱如蝼蚁的人能招惹得起的。今天我也和柳又平先生谈过了,我想他一定会权衡利弊,给你们一个满意的jiāo代。柳先生,柳太太,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qíng需要jiāo代我,那么,我想回元新街去了。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倒是比你爸爸有骨气一点。”柳又平的婶婶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感觉我的每个毛孔都要炸开了,她这句话的杀伤力比任何一句话都要大。我爸和柳又昕,我和柳又平,我一直在尽最大的努力忽略我爸爸和柳又昕在一起的事qíng。可事实不会因为我忽略了就不存在。
“对不起,柳太太,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我的眼泪怎么也忍不住,转过身,我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出了房间,我往前跑着,一路跑到电梯口,进了电梯,我的眼泪就跟决堤了似的。我一边哭一边擦泪,要不是我爸抛弃我们,我弟也许就不会死,我妈肯定也不会疯。
这么一路哭着,我出了电梯。穿过大堂时,我看到了坐在休息区里的柳又平,他的左右坐了两个男人,旁边还站了两个男人。
“采采。”他喊我。
我顿了一下脚步,然后继续往外走。
“殷采采。”他的喊声急促起来。
我走到酒店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柳又平跟他们打起来了,但又被按住了。我收回视线出了酒店,刚好有一辆出租在门口下了客,我拉住车门就上了后座。
大约二十来分钟,我回到了四合院,回到了那间我住过数月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没有变动过,时光在这里作了停留。
一切惚然如梦。
我躺到chuáng上,夏夜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洒在没有拉上窗帘的窗台上,我眼中的泪gān了湿,湿了又gān。
殷采采,你谁也没有,你只有你自己啊。
你只有你自己,这句话在我脑海中反复回响着,直至炸成一朵烟花,开满我整个脑海。
我回到四合院的第三天,阮西岭来了。
“采采。”她穿一件黑色的吊带长裙,风qíng又优雅,远远地,她就小碎步跑来,笑靥如花。
“西岭。”我很意外。
“我给向先生打电话,他告诉我你回来了,我就赶紧过来看看你。”她看着我的脸,“黑了一点,我最近用XX牌的jīng华,特别好用,回头我给你送两瓶过来吧,保管一个星期你就白回来了。”
“进来坐吧。”我本来打算散个步,她来了,我就只能领她进房间坐一会儿。
“采采,你回来了真好。”隔着小茶几,她单手托腮,就像迷妹看着爱豆那么看着我。
“谢谢。”我勉qiáng笑了一下,实在受不了这种塑料花姐妹qíng。她演个屁啊,当谁傻似的。我回来了,她每天忙着跟我抢风头,能高兴得起来才怪了。
阮西岭的jiāo际能力真是一流了,这么尬聊着,她愣是跟我聊了一个多小时没带重复话题。我刚开始还勉qiáng应她几句,聊到后面就被她带动qíng绪。她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你真的要回横波楼上班吗?”她问我。
“是啊。”我应。
“你和柳先生是不是闹不愉快了?”她装作随意的样子问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已经踏进了她的套路,她绕了那么多弯子,还是想打听我和柳又平到底怎么回事了,她对这件事qíng很关心?但为什么关心呢?谁让她来的?
“你问这个gān嘛?”我托着腮,笑嘻嘻的反问她。
“随口问问。”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毕竟柳先生来头那么大,我感觉他对你很用心。采采,你要是不喜欢我问,我下次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