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长什么样?你没问问她叫什么名字?”我打开盒子,拿起碎玉又看了看,沈?帮韦御风料理家务的沈姨?可她好端端的送我一个玉镯做什么?也没打声招呼。
“长头发,白白净净的。对了,她还说了句话。”阮西岭拂了拂头发,“说祝你们幸福。”
祝我们幸福?我皱眉,难道是阿瑛?她车祸后,不是去了聋吓学校教书吗?
“那我先走了啊,殷小姐,这玉水头真不错,你找个好工匠,也许还能修复呢。”阮西岭讪笑着,退了一步,她朝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呆站了一会儿,去车里找回了手机,然后拿着那个玉盒回到了房间。窝回被窝里后,我拔通了韦御风的电话。
“醒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完全正常了。
“嗯,我有个事儿问你。”我道。
“嗯,问。”他温和的语气。
“刚才有个女孩送了个盒子来给我,里面装了个玉镯。是阮西岭接手的,结果我出门去车上拿手机时和她撞一块,把玉给摔碎了。捡碎片时,我看到玉上刻了个沈字。你说,会不会是阿瑛给我送的?”我问,“可她好好的送我一个玉镯做什么呢?”
第:此qíng难尽36.话当年
“我不知道,回头我问问沈姨吧。”韦御风随意的语气。
我拿着碎玉对着光看着,连我这样对珠宝了解十分有限的人都能感觉到这玉镯是个稀罕物。我更加好奇起来,到底是给我送的?
“你中午回来吃饭吗?”我问他。
“正巧要跟你说,我中午的飞机,要去一趟C市,估计要三五天才能回来。”他道。
“去gān嘛啊?”我听说他要出差,也没心思管碎掉的玉镯了,胡乱把盒子就塞到枕头下,“C市不是在海边吗?那边天气挺好的,真羡慕你。”我其实想问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但又怕打乱他的行程,只好带着几分酸溜溜的味道嘀咕。
“是有事qíng要去处理,你要是想去,我们chūn节去,好不好?”他难得耐心地哄我。
“真的吗?”我高兴起来,“那我们说好了,chūn节去海边度假,不许反悔。”
“嗯,不反悔。”他柔声道。
“那你忙吧,我差不多也该起chuáng了。”我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再过一个多月chūn节就要到了。想像着到时候脱掉羽绒服,换上轻薄的大衣,和韦御风手拉手走在海边chuīchuī风,看看làng。这么想着,我心qíng大好。
上午十点多,我吃了不早不晚的点心,给陆只悦打了个电话,准备去看看她。这边电话才挂,柳又平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连夜就带了韦御风去见邓琳,这会看到他的号码,我还真有点心虚了。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我心一横,点了接听。
“喂。”我打了招呼后就捏紧了手心,作好了被他质问的准备。
“你还真是沉不住气,迫不及待就告诉韦御风了,看来,他确实是你的真爱,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啊。”柳又平嘲弄的语气。
“他迟早会知道的话,迟一天和早一天,有什么区别?况且,那是他的母亲,你或者我有什么资格阻止他去见自己的母亲?”我冷笑一声,“你以为全天下人都和你一样,含着金汤匙出身。从小受尽宠爱,成人了还可以为所yù为。”
“迟一天和早一天当然是有区别的,否则,我就不用特意叮嘱你暂时不要告诉韦御风了。”他淡淡道。
“柳又平,麻烦你搞清楚一个事实,邓琳是韦御风的母亲。”我冷冷道。
“他们相认了吗?是不是认亲的场面让你感动哭了?”柳又平打断我。
我语塞了。
“你以为你在主持正义,在帮你所爱的男人么?”柳又平提高了声音,“昨晚你就知道,邓琳很明显的不想见到韦御风,不想认那个被她抛弃了三十多年的儿子。为什么?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什么都没考虑,你就冲动的带着韦御风去了。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
我抿着唇看着院子里的矮灌木丛。
“你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他没好气的,“我在帮你们,你能有点判断力吗?”
“这话听着新鲜。”我挨着回廊边沿坐了下来,“那我要不要谢谢你八辈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