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了身往后院走去,韦御风也跟了上来。开了路灯,我们观察着院子,猛然间,我想到屋后的那片竹林。
“阿风,竹林。”我压低声音。
他也惊了一下,“走。”
我们从后院出去,从大厅穿过时,外婆问我们去哪里,我告诉她,去散个步。
“披件外衣,夜里风凉,你这才出月子出久啊。”外婆叮嘱道。
“很快就回来了。”我赶紧往外跑。
“你这孩子,总是不听话。”外婆嘟囔道。
我和韦御风出了院子,顺着石子路往前走了一段路,我们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挖地道,哪里是最好的切入点?
首先肯定不能惊动外人,所以动静必须放到最小。不过,这里别墅之间间隔距离很大,只要不开动挖掘机,一般xing的动土,放在晚上还真的很难发现得了。其次要考虑的问题就是挖出来的土要怎么处理?这可不是演“肖申克的救赎”,靠着裤兜就能把土运走。最后一个就是要考虑到承重问题,别墅建在这里,地上有地基,这不能瞎挖,挖坏了,房子要塌的。
当然,最关键的是,在这别墅下挖个地道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炸了这房子?以为战争年代呢,想炸就炸?
“阿风,你说会不会是我们过度紧张了?”我忍不住问韦御风。
“检查一下吧,小心总是好事儿。”韦御风继续往前走着。
走到拐角处时,他才停了下来。我望着夜色下,竹林外的池塘平静得像一面无底的镜子。我盯了一会儿,然后想,如果挖出来的土并不那么多的话,完全是可以填到池塘里啊。
手机手电筒的光照范围有限,我和韦御风逛了大半天也没有发现。怕外婆追出来,我和他便决定先回去,等明天一早再来查过个究竟。
就在我们折身往回走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突兀的铃声,我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定了定神后,我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接听。
“采采。”沈月如的声音传来。
我立刻拿下手机,点开了免提。
“舅妈,有什么吩咐吗?”我笑着问。
“你在做什么呢?”她反问。
我惊了一下,觉得她话里有话,并不像随口问我在做什么?
“舅妈,你说呢?”我跟着反问她。
“傻孩子。”她笑起来,“你在找什么?找地道入口啊?哈哈哈……”她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我抓紧了韦御风的手,她怎么知道我在找地道?
“我还说你聪明呢?这一转头你就傻成这样?你们也太好笑了,居然连地道都想出来了?抗战片看多了吧?我就算要弄死了,也不会用那愚蠢而费力的办法。傻孩子,别找了,外面怪冷的,快回屋里去吧。”沈月如还是忍不住笑意。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地道呢?”我平静地问她。
“你们在车里不是这么说的吗?”她笑着说。
“你在阿风的车里装了监控?”我提高了音量。
“没有,没有。”她否认。
“那真是见鬼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说了什么?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气得简直要发抖了。
“我就……”沈月如说了两个字,我手里的手机被韦御风抢过了,他一扬手,手机被扔入了池塘里。“通”一声,一切又归于平静。同时,他拉着我,蹲到了路边,然后扒开了墙根下一丛特别密的小野花,随着他的动作,一个水桶大小的dòng口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第:此qíng难尽58.你抱抱他吧
我看着那个dòng口,想着沈月如刚才的电话,心里的感受已经不是愤怒可以形容了。那个歹毒的女人,肯定在我手机里动了什么手脚,我只有手机是不离身。除此之外,她不可能对我的举动那么的一清二楚。刚才她还在嘲弄我,问我到底在找什么,还说她不会蠢到在别墅下面挖地道,现在这个dòng口是什么鬼?难道是huáng鼠láng打的dòng吗?
韦御风拿着手机手电筒照着里面,能照亮的范围有限。dòng口这一段距离只能看到新鲜的泥土,也不知道土是新挖的,还是dòng口封得严实的缘故,那腥味特别浓。
“里面会不会真的埋了炸弹?”我胆战心惊地轻声问韦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