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跟我来!”琼斯边说边往书房走。
习海牙眼明脚快跟上。
洗了个热水澡,通体舒畅,疲惫感一扫而空。
jīng神一来,忧心更甚。
不行,她得下去看看。
小心翼翼打开门,走路尽量减缓声响,从扶手往下看,没人……
瞅了眼书房的方向,两个面如板块的黑衣人守在门口。
可恶……
想偷听点啥都不行!
一脸郁闷走回房间,将自己扔在chuáng上,脑子开始胡思乱想。
他们两个,应该不会打起来吧?
不会的不会的,琼斯好歹也是有分寸之人。
可是他是黑帮老大,打起人来绝对不手软,弯弯又是个不懂武力的医生……
“哎呀,好烦呐~”什么事不能当着她的面说,非得关起门来不让自己知道。
一个翻身,清冷的月光落入眼帘。
双手撑着下颌盯着夜空,不知不觉忽然笑出声来。
刚才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冒出小时候隔壁邻居杨叔叔的一句话来。
那时,杨叔叔的女儿刚带男朋友回家,她的爸爸就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好不容易吃完饭,女朋友送男朋友出门,杨叔叔就在门口烦闷叹了口气:“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到头来却被猪给拱了,真是糟心……”
那时的自己还不明白那句话的含义,小脑袋一偏,杨叔叔家什么时候种了白菜,又是什么时候被猪拱了?真是奇怪。
怀着好奇问妈妈,记得她当时笑了笑,蹲下身子摸摸自己的发顶:“长大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卷了两圈薄被,心中甚是感慨,心cháo像一杯温热的开水,涨涨的,满满的,暖暖的。
阖上眼,他的动作、话语、眼神像电影一样,不断闪现,她再次掰碎重组,一遍又一遍温习。
还有他昨晚在自己耳边灼热凌乱的呼吸,如钢铁一般qiáng劲箍紧自己的手臂,还有他疾风骤雨般猛烈的进攻……
面上一热,呼吸急促。拍了拍热气扑面的脸颊,勒令自己不准再想下去了。
神经一松懈,疲惫感袭来,半晌,呼吸的均匀绵而长,清丽的容颜沉沉睡去。
天色渐亮,米凛梵动了动身体,翻了下身。
睁开迷蒙的双眼,白色的天花板下的罩灯透着抹熟悉,扫了眼周围,摆设怎么那么像里昂的家?
彻底清醒过来后,心下一惊,赤脚下chuáng,噔噔噔跑下楼。
落地窗四周散落细细碎碎的暖阳,将沙发上对坐的两人照得锃亮如栖。
听见声响,端起茶杯的琼斯笑了笑,率先出声:“睡美人行了。”
习海牙抬眼盯着跑下最后一节楼梯的米凛梵,单薄的睡衣垂至脚踝,因运动而微微喘着气。
目光移至锁骨,眼神暗了暗,起身靠近,顺势脱下浅棕色亚麻外套一盖,为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米凛梵本就不热,他的外套一罩,反倒透着一股薄厚的热气,不适扭了扭身体,被他一按,霸道不容反抗:“上去穿鞋洗漱再下来!”
“哦……”
她垂头看了眼,转身上楼。
琼斯搁下茶杯,轻咳几声:“该说的我昨晚已经说了,这些事qíng注意下就行,早点造个娃出来,给这空dàngdàng的房子增添点笑声。”
“好!”
米凛梵攥握外套衣角走进浴室,总感觉他的眼神别有深意。
褪下外套,挤出牙膏,刚要伸进嘴里,顿时被镜子中的自己吓到了。
这……怪不得他会那么看着自己。
双手捂住脸颊,yù哭无泪啊,真是太丢人了。
吻痕,从她的锁骨延伸至脖颈,接连不断。
而这套睡衣又是圆领,压根遮不住这些深深浅浅的痕迹。
忽觉门口一暗,长而有力的手掌拉下她的手:“现在知道害羞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
小手握成拳垂打他的肩胛,生气道。
从昨天到今天,她几乎没有时间照过镜子,他肯定是知道的,偏偏没有提醒自己,太过分了。
习海牙笑,低头碰了下她的唇,呼吸喷在她的鼻翼之间:“嗯,我的错!”
真挚诚恳的道歉,瞬间抚平她内心的躁动,猛然想起昨晚的事qíng:“你跟琼斯在书房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