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位,中英文夹杂,qiáng调怪模怪样,很容易判断是外国人。
“茕……茕茕---”
习海牙像被人点了xué,嗓子像卡了鱼刺一样,一动不动望着前方婀娜动人的白色身影,徒然生出一抹陌生感,那么遥远,那么的……孤独……
米凛梵似笑非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米凛梵,也就是大家宴帖上的落茕茕。至于我为什么会有两个名字,这个得问你们的珠宝大亨,习景天习老板了。”
“你这个贱人……”
习景天松开苏红,转身飞扑,反映过来的习海牙连忙扣下他,阻止他伤害她。
米凛梵淡然处之,斜睨台下:“出来吧!”
昏暗的红毯右侧,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瑟缩着身子缓缓走上台。
“落方,你---”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非……
陈超?
习景天愤怒四下搜寻,丝毫不见陈超的踪迹。
他竟然敢背叛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攥紧拳头,胸口万马狂奔。
“这位,是我的舅舅落方。”米凛梵话落,将话筒递给落方。
落方犹犹豫豫,眼神闪烁,不敢开口。
“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这个人不就是那个犯下无数凶案的主谋吗?”
“这么一说还真是,米小姐,不叫人抓他,叫他上来gān什么?”
“对啊,赶紧报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民愤愈演愈烈。
“我不是凶手,我,我冤枉……”落方磕磕巴巴吼了一声,全场瞬间安静。
或许是太想澄清事实,害怕的眼神一下火光飞she,四处溅洒,一时之间,空气凝固。
“我,我叫落方,我没有……杀人,却在十七年前,间接害死了两个人……而那件事qíng的主谋,就是你们眼前这个伪善人--习景天!”逃避多年的qíng绪终于找到发泄的出口,陈述越来越顺。
期间,所有人静静听着,继而女人们开始抹眼角,默默垂泪。
习海牙愈听,脑子愈像被人用斧子砸了好几下,再被用力撕扯成两半。
时间恍若被割裂开来,一半是现在,一半是若即若离的过去。
钳制习景天的手随着记忆的撞击,逐渐松开,发狂的习景天忽地冲向米凛梵,反被扑过来的人撞飞,背部着地,钻心闷哼,喉咙一股子腥味。
米凛梵惊吓,又带着些许不解。
本来可以逃开的落方,千钧一发之际,直接用身体挡住习景天的进攻。
“梵梵,没事吧?”从音响后面窜出来的容木猛冲上前,匆忙关心询问。
米凛梵摇摇头,就着他的手站起来。
刻意压低声线:“习景天今天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容木冷冽一笑:“对付恶人,自然得用些非常手段!”
他的疑心太重,做事谨慎,手段yīn狠毒辣。如果今天不能彻底扳倒他,必将后患无穷!
既然在习宅下不了手,那就从他的酒杯动手……
米凛梵眼帘一低,心下了然。
习景天有很严重的大三阳,易怒,狂躁,一冲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当年,她亲眼所见……
这些年,药物将他的qíng绪控制得很好,可如若……
深呼吸,吐出一口气。
场面混乱不堪,生怕被连累的众人纷纷逃离。
米凛梵带着寂然,一步一步走到依旧呆立晃神的习海牙跟前,伸出手,颤颤巍巍,哽咽道:“……弯弯……”
习海牙下意识退开,深蓝如湖泊的眸子,带着质疑与痛苦。
无可抵消的孤寂和沉默瞬间席卷两人。
米凛梵僵了僵,神色落寞。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远处传来‘嘭嘭’几声,摔倒,痛哼,紧接着,是习景天bàonüè的谩骂:“你们TM给老子松手,二对一算什么?……”
紧接着一阵迅疾的脚步声靠近。
“谁是习景天?”
“我就是,警察先生,他们都是一群神经病,快将他们抓起来……”
习景天被钳制得无法动弹,开始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