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先生,一位自称是你管家的陈超先生报案,说你利用自己的珠宝公司私下进行不正当jiāo易以及涉及多起命案,这是缉捕令,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胡扯,我习景天行得正坐得端,这绝对是诽谤!”
“是或不是,一查便知!”
带头警察掏出手铐,容木与落方对视一眼,松手。
‘咔嚓’一声,瞬间拷住习景天的手腕。
“海牙,爸爸是冤枉的,你赶紧向他们解释清楚啊!”
习景天见势不妙,困shòu犹斗。
习海牙愣愣然看着自己已毫无形象的父亲,瞬间头疼yù裂,今晚一连串的事件像鬼魅一样出现,折磨得疲惫不堪。
太阳xué突突跳着,脑子混沌成灾。忍着锥心的疼痛,理智做出一个回复,暗哑的嗓子发声:“您安心配合调查,还原事实真相……”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该信谁了。
就在众人注意力集中在习海牙身上时,习景天瞄准这一刻,快速出手抢走警察身上的配枪,动作飞快。
米凛梵感觉一阵冷风呼啸而过,白皙的脖子触到一圆口硬物。
心咯噔一下,自嘲笑了笑。须臾之间,命运转盘转动得太快,制人变成人质!
“爸——”
“全部都不许动!”习景天此刻处于在海难中死里逃生的癫狂状态,飘在海里,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浮木,死死拽住,绝不脱手。
“习景天,放下枪!”容木警告道。
习景天恶狠狠一笑,用力一抓:“休想,全部给我退后!”
米凛梵皱眉,左肩钻痛,白嫩的肩膀渗出血痕。
“习先生,凡事不要冲动——”
“往后退,TMD听不懂人话吗?”
宴会厅依据楚河汉界一分为二,各自往后退。
出了酒店门,深冬的寒风刺骨,不远处的涛làng此起彼伏,裹着làng花,拍打礁石。
习景天挟持米凛梵慌乱择路,大海的波涛声愈发靠近。
“习景天,你已经无路可逃,放开人质,束手就擒!”
“笑话,我习景天的字典里就没有过投降二字,更何况,”习景天yīn狠挑眉,勾起手中与落美树八分像的脸,“有美树的女儿陪葬,huáng泉路上不寂寞,哈哈哈……”
“那可是你儿子的未婚妻啊!”
“呵呵,未婚妻?利用我的儿子接近我,她根本就不配!”
“习海牙你倒是说句话呀!”容木着急道。
习海牙扶额打起jīng神,看着悬崖边两个至亲至爱之人,几个小时之内,从人生的大喜跌落成大悲,个中滋味,谁能体会?
“爸,还记得这个吗?”习海牙从裤兜中掏出一枚硬币。
习景天眯眼搜寻记忆,并不成功。
“我八岁生日那年,您带回美树和……她回来的前一天晚上!”
习景天瞳孔大张,脸上爬满不可置信:“你……想起来了?”
习海牙点头,继续说:“那天,您凌晨才回来,满身酒气,问我为什么还没有睡?我当时赌气,不想跟您说话。你异常兴奋拿出这枚硬币,对我说……”
“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掏出这枚硬币,我会完成你一个心愿,多难都可以!”
“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掏出这枚硬币,我会完成你一个心愿,多难都可以!”
记忆重叠,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爸,人这一辈子,有今生没来世。二十多年来,我从未要求您为我做过什么,现在这一次,我只想好好与你聊一聊天,可以吗?”
习海牙边说边上前,三人的距离越靠越近。
米凛梵泪眼婆娑,痴痴盯着镇定自若的男人。
就在方才,他向自己使了眼色:逮着机会,立马跑来。
可她怎么忍心将他置于危险中?
习景天看着儿子真诚的目光,心颤了颤,掣肘渐松,脑中像过滤器一样重复自己所做的事qíng。
身体猛然一个抽搐,举起枪,‘嘭’的一声,触目惊心的鲜血夹杂着狂风滚涛,乱作一团。
“弯弯——”海风撕破呐喊。
“别妄想在我身上套用亲qíng的字眼,这,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