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爱死这种感觉了……”
“想不想将这种感觉延续一辈子?”
“当然想了……”落方说完,警惕睁眼,“你究竟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美树是我姐姐,我就算再怎么不是人,也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说得好!”男人点头鼓掌表示赞同。
“那你叫我回来,刻意去取得他们的信任,又有什么目的?”
男人扬眉:“总算是有点脑子!”
“你……”
落方一时无语。
“淡定,”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条斯理掏出一个小瓶子,“我要你做的事qíng很简单,把这个,放在米于尘的杯子里!”
“你让我杀人?我拒绝!”他落方虽然gān过不少坏事,却也没有杀过人。
“放心,这个剂量小,不会致命,只是让他身体出现点小问题而已。”
“什么小问题?”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米于尘根本就不认识你。”
“没错,他是不认识我,可他抢走了我最爱的女人!”
平静的语调,像是从深渊发出,狠厉憎恶。
落方拧眉,总算将一切都串起来了。
“怎么,还是不愿意?”
见他依旧愁云惨淡不肯接过瓶子的模样,习景天不怒反笑。
落方确实不想这么做。
脑中闪过米于尘和煦的笑容以及为了调和自己和姐姐间的亲qíng做了不少工作。
他混账了将近三十年的人生,第一次如此纠结要不要做坏事。
是不是很可笑?也很可悲?
收?不收?
下?不下?
习景天挑了挑眉,一副不勉qiáng的架势,语言却正好相反:“没事,你有你的选择。就是不知道马光那群人会不会找到这里,届时连皮带骨,将你生吞活刮了……”
落方浑身发颤,嘴唇苍白,不知所措。
马光是他曾经的老大。
几个月前自己醉酒勾搭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两人意味正浓时,女人一个耳语,将他雷得个外焦里嫩。
连滚带爬跑下chuáng,在女人笑得发颤声中胡乱套上衣服逃也似的离开。
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qíng义,因为一个女人,彻底闹翻了。
第二天,马光带了一群人,到酒吧堵他。
就在他被那群人抽得皮ròu绽裂时习景天出现了。
他转头盯着习景天手中的深棕色瓶子,犹犹豫豫:“真的不会害死人?”
习景天淡然点了点头。
落方反复掂量,还是下不了决心:“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姐姐,为什么当初选择出国,而不是陪着她一起度过难关?现在回来,又说对她一往qíng深。既然爱她,那就用正当方式追求她,何必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见不得光?”习景天猛地吸了一口,将手中的雪茄扔了,狠踩一脚,“你确定你有资格跟我讨论这几个字?害死了自己父母的人,突然良心发现誓死保护自己的姐姐?你当这个是电视剧?还来个làng子回头?”
落方自知讲不过他,闭口不语。
习景天见状,勾唇一笑,使出杀手锏:“落方,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姐姐拥有更好的生活。她的美丽与才华,不应该在经年累月的蹉跎中消失殆尽。她天生就该站在世界的中心,绽放属于她的辉煌。”
看出落方松动的心,习景天继续出手:“人只有往上爬,才可以将那些不自量力的人踩在脚下。想想马光,再想想你姐姐。你还会觉得不值得吗?”
如果说骡子能载千斤,那么这番话便是压死骡子的最后一根稻糙。
落方的天平,开始倾斜。
虚荣的自尊心蠢蠢yù动,他咬碎可有可无的道德和自尊,收下瓶子,消失在夜色中……
同一片月色,不同的人,不一样的心境。
“美树。”
“嗯?”
“美树。”
“怎么了?”躺在臂弯中的落美树玩笑似的轻拍他的胸口。
米于尘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紧了紧怀中的人儿。
“只是感觉跟着我,让你受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