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方玉说:“周怀袁,周怀袁,周的怀里抱着袁。”
袁琰说:“原来你居心叵测。我还以为是周的心里怀着袁呢。从今以后,没有周怀袁了,只有谈方玉。听见了吗?叫怀袁方晶不乐意的,她会想为什么不叫怀方?”
谈方玉说:“随你叫什么。冰姐。我告诉你,你不懂男人。真正能发乎qíng止于礼的君子是没有的。今天让你在怀里坐一夜,以后我会尽量避开你。”
袁琰挣脱谈方玉的怀抱,说:“不用你避,我会守住自己。刚才我们吻也吻过了,抱也抱过了,已经超前消费了。现在大家面对面坐好,讲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你听着。要不要和你同处一室,下午我思想斗争了许久。本来已经做好了给你的准备,因为我想再拒绝你太不通人qíng了。但是如果就这样发生了,说实在的,只是给你,不是我要。因为我无法全身心投入,不会达到最佳状态。原因之一,我的生命属于你,灵魂属于医学。失去了学籍,也就失去了人生目标,没了灵魂。你就如同搂着一具行尸走ròu。原因其二,过去我们相处的动力是爱,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这次你救我出狱,使我产生感恩之心,这感qíng就不是纯爱了。如果出乎纯粹的爱qíng,不急在一时,我会毫不犹豫地说今天不行,不用费那种心思踌躇。相互的结合是神圣的,而用自己的身体去报恩,是一个少女很羞耻的事。原因之三,老实告诉你,谈方玉现在不是我袁琰一个人的,在另一个产权共有人准许之前,单方面行使所有者权益,就像偷了人家东西。幸好你是个识大体的君子,这真是值得我们爱的地方。我们都没有看错人。”
谈方玉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却明知故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是你的是谁的?我也郑重提醒你,我们的爱qíng经历重重劫难,不能再横生枝节了。”
袁琰说:“不行。这不是横生枝节,而是更加完美,锦上添花。上次我说的方案,现在已经成熟,可行xing研究预评价良好。你现在属于袁琰和方晶共有。我对方晶的人品,才华,个xing等等所有方面都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向往做她那样的人,可是老天爷没选我。所以就非常想和她无隔阂地生活在一起,成为一家人。你别担心我们会成为蕾丝边,我们对异xing的渴望都qiáng过普通女子。我和她,与你们男人的所谓惺惺相惜差不多,xingqíng相投,两肋cha刀。为一个挚友死都可以,分享老公有何不可?”
谈方玉说:“别把歪理往男人身上推。男人可以为朋友去死,却没人肯把老婆拿出去分享。”
袁琰说:“可见你们那种肝胆相照生死与共是有限度的,不彻底的,或者说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的。一阔脸就变,坐上龙椅杀功臣。雄狮为争群主你死我活,你见过雌狮抢老公的吗?所以我们女人与你们本质不同。后宫争宠只是少数无能的小女人所为。至少方晶与我一样,我的就是她的,她的也是我的,”
谈方玉问:“你在坐牢,你们什么时候去探讨这种问题?简直荒诞无稽,纯属胡思乱想。”
袁琰说:“构思起于苏州,jiāo流有一段时间了,主要是心灵的阅读和感应。和你这种不开窍的才需要语言文字jiāo流。”
谈方玉说:“说得神秘兮兮。你们问过我吗?”
袁琰学着京白说:“官人不要责怪奴家。贱妾蒲柳之质,你尚且宠爱有加。方晶这样的极品,你是前世修也修不来的,知足吧。嘴上这样说,心里不定怎么偷着乐呢。”
谈方玉说:“我要是不答应呢?”
袁琰说:“你敢,恐怕没得商量。摆在你面前有几种选择。一种,你把我们二个都休了,另找别人。留下我们姐妹相依为命,与你恩断义绝。怎么样?”
谈方玉说:“休了?还没拜堂成亲,仍然不是真正夫妻吧?”
袁琰说:“刚才又是亲又是搂的,不是妻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想赖账吗?既然方晶说她是你前妻,那当然就是了。”
谈方玉摇摇头:“怎么像小孩过家家?第二种呢?”
袁琰说:“你不愿意放弃我们,是吗?那三个人就永远这样不即不离。一个水中月,一个镜中花,和你gān守一辈子。”
谈方玉说:“ 戤米囤饿杀?难道折磨得还不够吗?也不行。”
“第三种就是用一把锯子把你锯成二爿,我和方晶一人一爿拿回去腌了慢慢吃。”说着,她“卟哧”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