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实的qíng况的确是安易许成功牵着(抓住)白沫的手,出了白府大门。
安易许拉着白沫步行到了一个公园,白沫以前没有来过这附近,所以对这里不算是熟悉。好在她完全信任安易许的方向感,所以心里还是觉得很踏实。
“安,这就是你今天要采访的地点?”白沫喜欢叫安易许的名字缩略语——安,当然这纯粹是自创。
“是的,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已经追了这个新闻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始终完成不了上面jiāo代给我的任务,主编不是嫌弃我的文笔不够jīng彩,就是嫌弃我的重点不突出。所以我就想拉着你一同前来,你的文笔也算是一等一的优秀,如果能帮上我的忙,我肯定请你吃饭,怎么样?沫儿”白沫原本以为安易许关于采访的事qíng完全是他头脑中臆想出来的,现在看啦,可能自己才有点想多了。
白沫自然愉快地接受了这个恳求。
“不过我们今天采访的对象是何许人呢?我也总得知道采访人的年龄、xing别、身高、身材、样貌、职业等各种因素,才能对采访人有一个全面而清楚的认知吧。”白沫说了开始就果然立马投入其中,她的一个老师曾经表扬过白沫,在她的年鉴簿上清晰地写着“对自己感兴趣的食物和人激qíng饱满”。
“看,那不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角吗?”白沫看到安易许拉着自己的手朝着一堆人群攒动的地方走去。
她凭着自己敏锐的感觉就能猜出,被人群围在正中央的一定是今天的主角了,既然如此,自己应该抓紧时间去和安易许“一睹其风采”才是。
白沫向着人群的方向走去,安易许则早已经把相机准备好了挂在了胸口的位置,并且安易许抓住白沫的手很用力气,很多年之后白沫才知道,原来当年的他一直是担心她被人群冲散了。因为太过于在乎,所以抓住地越会用力。
还好在安易许qiáng壮有力的大手的正确“导航”之下,白沫才能够穿过拥挤如cháo的人群,走到了距离今天的主角最近的一个位置。
宽阔的绿色糙坪中间竖着摆放了三个不同色调、装饰的牌子,最先吸引白沫眼球的是“feminist”“女xing解放”“自由与博爱”等字眼。这倒不算是什么要紧的,虽然身边的安易许已经开始对着这一幕幕相似的场景用照相机“进行记录”了。
接下来的自然是来自于主角的金色“光环”了,只见在糙坪中央的位置上,有人搭建了一个很小的长方形站台。站台的上面有一位赤身luǒ体的男子正随意地坐在一个木制原木凳子上,他的左手拿着一本书,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书,右手则拿起一支笔,随意地在看到的书上做着标记。他本人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如此之多的围观群众包围起来这一事实,这也让白沫百思不得其解。男子的身材并不是很好,因为他保持坐姿的时候,人群都能够看到男子肚腩上的两圈xxx,而且男子的长相也不算是出众,如果给他随意地穿好衣服,白沫觉得男子就像是一位很普通的上海市民。而且白沫觉得他读书的样子不像是一位学者或者教师,但是一切自然都是白沫猜测。白沫的视线很快地从男子的身体浏览过去,她很羞涩地不敢在任何一个部位停靠超过1秒钟的时间。
白沫看到人群中其他的人也都是同她一样地把火辣辣的目光从男子身上快速飘过去,好像是像一阵风,轻轻chuī过,不留痕迹。但是有人的脸很快红了,而有的人很快就开始了窃窃私语,还有的人则用古老的“孔孟之道”“道家风范”“传统文化”对男子的行为进行着攻击。
然后,白沫就看到了今天的主角。那是一张美丽而清瘦的小巧的鹅蛋脸蛋,眼睛不大,而且是单眼皮,黝黑的皮肤在圆形遮阳帽子的装饰下更加黑了,可能也是因为她正对着阳光的缘故。她挥动着手里的画笔,然后在画布上通过勾勒男子外形、动作等各种技巧来捕捉男子脸上的表qíng,她熟悉地调着不同的色彩,然后试图把作为一名艺术家的全部感qíng充斥在这幅作品之中。
没错,白沫看到的人正是孙一叶。
“什么?你是说你认识这位女xing主义画家?这不可能,据我了解,她根本就不是上海人,老家是湖南长沙的,来上海也就是最近的一段时间而已,你们怎么可能会有jiāo集?”白沫把安易许偷偷拉到一边,然后尝试着解释自己和这位伟大的女xing主义艺术家之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