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安易许的反应完全出乎白沫的意料之外,因为安易许完全不信任白沫嘴里的每一个字,好像事到如今,安易许一直还以为白沫是在拿他逗乐。
“沫儿,这件事你得给我认真起来,主编说了,这次的新闻我要是再走偏,我就得从报社走人了。你知道我多么喜欢这份工作,你也知道这份工作对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算我求你了,咱们能不能回去接着看孙大师作图呢?”白沫真是yù哭无泪,她知道这个世界是个地球村,但是她也无法预料到这村子也太小了。
真是不想看到的人总是能够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看来这句话用在现在的场合完全说得通。
“我是认真的刚才,你不信我没办法,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一口一个‘孙大师’地叫,我认为这个孙小姐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而纯粹。”白沫只好如此直截了当。
“你说的还不就是刚才你告诉我的,你和她以及赵子恒之间的事qíng?对不起,我对于你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感兴趣,但是我可以保证,你应该是看错人了,沫儿。”安易许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意见,白沫知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够证明自己了。
白沫重新拉着安易许走到了刚才的位置,虽然这次用了很大的力气才钻了进来(毕竟考虑到安易许的块头要大很多这个因素),白沫觉得如果能够证明自己的话,也不算什么了。白沫冲着站台的方向大声喊了一句“孙小姐?一叶,我是白沫,一会我们去散步谈谈吧。”
因为害怕正在全神贯注作画的孙小姐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白沫甚至第一次如此夸张地脱下了她自己头顶上戴着的白色遮阳圆形帽,冲着孙小姐的方向挥舞着。
孙小姐突然转过头,冲着白沫的方向点了头,满脸的笑意。然后拿出没有握笔的左手做出了一个OK的动作手势,这下,白沫能够感到身边的安易许用力地抓紧了自己的右手,并且白沫能够听到安易许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沫儿,我最服气你,你知道的吧?”
孙小姐一直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完成了一半的作品,趁着她休息的时间,白沫主动上前提出了就在这附近走一走的要求。
“白沫,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啊。好巧”如此烂俗的qíng节一般都是要配上如此烂俗的开场。
“是啊,我也觉得很巧合,没想到你是一位画家。对了,这位是我的朋友安易许,他在报社工作,今天他采访的对象就是你。我也是在家闲着无聊,跟着一起来凑热闹罢了。”白沫走在孙一叶的左边,安易许守在白沫的左边,然后听到自己被介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和孙一叶打了招呼。
“谈什么画家啊?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名气,叫我孙一叶吧。你好。初次见面,请关照。”孙一叶和安易许也打了招呼,白沫还记得她曾经也和白沫这么说过相同的话,“初次见面,请关照”,白沫不喜欢这句台词说实话。
“哪里啊?孙小姐年轻有为,当然是大画家了,作为艺术家,我们这些小辈在您面前就有些失礼了。”安易许连忙表示谦虚,白沫能感到孙一叶眼睛中露着的笑意,那种空dòng的、目中无人的骄傲和自尊。
“白沫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千万不要这么客气。我只是这几年趁着这个解放女xing的趋势创作而已,不瞒你说,我还比白沫姐姐小三岁呢,这点白沫姐姐是知道的,所以我还是不喜欢被你称呼为老师、艺术家之类的,这会让我很有压力,如果能够平语相称呼,这是最好的了。”孙一叶总是喜欢一边得体地炫耀自己的长处,而又不让别人看出来原来她也是个食人间烟火的平凡人。
这大概是一个女xing的最了不起的地方了。
“孙小姐,我想去那边买点喝的,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安易许和白沫扔了一个眼神之后,就离开了孙一叶和白沫,独自一人前往公园的西门。
“其实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是个画家,并且能够如此追随时尚cháo流,拥护女xing独立和解放,我很欣赏,也很羡慕你,说实话。”安易许走了之后,空气中立马少了一点过度夸张的溢美之词。白沫只好先开口赞美对方,不过她说的话的确是真实的,她羡慕孙一叶这样的追求和自由。
“你和子恒哥哥最近还好吗?”白沫被孙一叶突然的话题转换问得有些发晕。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