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qíng况诸弯弯很懂,连着一个周都有案子,吃喝睡基本都在局里,家里弹尽粮绝不能再正常。她接过陈不周的卡,“那我回头还你。”
“嗯。”陈不周把盛着油炸香芋卷的盘子递给她,“帮我吃了。”
诸弯弯盯上香芋卷好久了,但每次都抢不到。
终于拿到了!
她开心得不得了,边吃着香芋卷边回去找大姐头。
“cao,”理科班的体委看完笑着骂,“你俩腻歪了二十年还没腻歪够?”
他向周围其他人揭陈不周老底:“上学那会儿,小卖部找不开零钱,不都用糖抵吗?陈不周每次去都不要找零,全都换成糖。我就纳闷,他买这些gān嘛……结果就看到他顺着路走到文科班窗台,拉开窗就把糖丢进去。窗边坐的就是那个小不点。”
在一阵起哄声里,刘策用胳膊撞了陈不周一下,坏笑着低声问:“喂了那么多年,养肥了吃到肚子里没有?”
陈不周笑着回他一句:“滚。”
33
下午,拖着一大袋子吃的走进陈不周家,小橘花正在它的窝里睡觉。
诸弯弯看着睡觉的小橘花,也觉得困了,于是摸到陈不周的chuáng上,拉上被子开始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手机的来点铃声吵醒。
诸弯弯睡觉很沉,通常是不会轻易被铃声吵醒的,但今天她睡得很不踏实,梦里一直觉得心里发慌。
她揉着眼睛,看屏幕。
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通。
“喂?”
“小不点,我是刘策。咱们上午在同学聚会刚见过。”
他问,“陈不周现在在我医院,你要不要来一趟?”
诸弯弯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
她迷糊地重复:“在你医院?”
但是下一秒,她就猛地从chuáng上坐起来。
“车祸?!”
——
诸弯弯是跑进病房的,一进门就扶着墙蹲下了。
她艰难地喘着气,抬头看陈不周。
陈不周看到她,足足愣了有五秒。
“谁告诉你的?”
他立马扭头,看向站在chuáng边的刘策,蹙着眉,“我说没说……”
“说了说了。”
刘策脸皮厚,最会应付陈不周这烂脾气。
他故意慢吞吞他地学着他之前说的话:“她胆子小……别吓着她……等我好点再跟她说……”
陈不周抬脚就踹他,被他嘿地躲开。
这点时间,已经足够诸弯弯走到陈不周跟前了。
她看着他脸上的擦伤,还有打着石膏、吊起来右手,眼睛里迅速就盛满了一汪水。
她吓死了!真的吓死了!虽然陈不周以前经常闯祸、成天受伤,但这次可是车祸啊,刘策在电话里说得又像是……
她抬起头,凶巴巴地瞪了刘策一眼。
“刹车坏了,我发现不对劲就跳了车,没注意旁边有个花坛,跳下去的时候胳膊撞上了。”
陈不周舔舔嘴唇,说得轻描淡写,“都算不上车祸,就是受了点小伤。”
刘策也赶紧帮腔:“真的,真没事。打着石膏,最多一个月,保证完好如初,疤都不留。”
他指指自己:“陈不周可是我兄弟,他的病qíng我能乱说吗?”
诸弯弯鼓着脸站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
“谢谢。”她再次瞪了刘策一眼。
“我走了。”她对着陈不周也没有好脸色。
……
等诸弯弯气呼呼地走出病房,刘策咧嘴:“以前没觉得小不点这么可爱啊。”
他逗陈不周:“把她电话给我一个呗,我家里还有两个表弟单着呢。”
陈不周懒洋洋:“滚。”
刘策不gān了。他打开水杯喝着水:“陈不周,你现在可是落在我手里呢。我是你的主治大夫!”
陈不周面不改色:“说不定哪天,你就落到我手里了。”
“噗。”
刘策刚喝进去的水一口喷出来:“可别,我这辈子的梦想就是跟我媳妇白头到老、死在自己chuáng上,然后直接火化进墓地。”
他擦嘴,“你那儿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