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夕惨笑,心里就跟揣了个冰坨子似的,一直冷到了血液里:“我死也不要跟他在一起!我本来就是被bī嫁给他的,现在婚姻关系解除了,我死都不会再往火坑里跳!”
“木木!”秦深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余木夕努力克制着满心恐惧,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直直地盯着秦老爷子,沉声道:“老爷子,您是战场上下来,保护千千万万中国老百姓的大英雄。我被拍luǒ。照、被qiáng。bào、被迫流产,我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您不但不保护我,还要我跟施bào者在一起?您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bī么?”
老爷子默默地看着余木夕,许久,叹了口气:“丫头啊,你别怪爷爷,爷爷是人,不是神仙,人总归是自私的。”
余木夕心里“咯噔”一下,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姜蓉身上:“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那就管好你儿子,别让他再来纠缠我啊!”
姜蓉岂止是讨厌余木夕?这两年来,唯一的儿子人不人鬼不鬼,如同行尸走ròu一般浑噩度日,她看在眼里,恨在心头,如果不是余木夕已经“死了”,她真的会不顾一切地除掉她。
可现在儿子铁了心要跟她在一起,俨然离了她就不能活的样子。失而复得之后,如果再次失去,儿子一定会没命的。
姜蓉叹口气,无可奈何。
余木夕彻底慌了,绝望如漆黑的夜幕,将她的世界最后一丝光亮都驱逐了。
“不!我不要!我不要跟这个疯子在一起!”余木夕抓狂地大叫,松开任东的手,跌跌撞撞地下了chuáng,拔腿就跑。
“你今天敢出这道门,那个孩子就别想活了!”老爷子威严的声音响起,冷入骨髓。
余木夕打了个哆嗦,步子猛然顿住了。
“如果不是阿深拦着,你们余家早就给你陪葬了。”老爷子站起身,拄着拐棍颤巍巍地走到余木夕面前,眼神狠戾,充满恨意,“余木夕,你敢再刺激阿深,我让你死了也闭不上眼!”
余木夕震惊地看着老爷子,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一直对她温和慈爱的老人,居然会有这么狠戾的一面。
果然,秦家的每一个人都是疯子,他们的血液里都带着疯狂因子。
“我们走!”老爷子冷然瞥一眼余木夕,秦振业夫妇连忙跟上,扶着老爷子离开病房。
余木夕看着三人的背影,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却哭不出声。
任东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手心里已经掐出血了,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秦老爷子是开国上将,国家元首见了他,都得毕恭毕敬地尊称一声“老爷子”,他一个商人,拿什么跟这种跺跺脚,就能让半个中国抖三抖的人斗?
秦深上前扶余木夕,手刚一碰到她,她就如同被火烧了一般,猛的弹开了。
秦深一把掐住她的下巴,qiáng迫她看着他,声音狠戾冷沉:“木木,你听好,永远都别想离开我,否则,我让整个余家给咱俩陪葬!”
余木夕满眼惊惶,秦深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104 上来,陪我睡会儿
秦深冷眼看着,虽然心疼,但他必须让她明确一点:离开这种事qíng,别说做,想都别想!
余木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子颤抖得厉害,秦深到底不忍心,放柔了声音哄道:“好了,别哭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会比以前更爱你。”
余木夕两眼呆滞,泣不成声,对于秦深的话,她直接屏蔽了。
这一次,是真的跑不掉了,秦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要是敢跑,或者敢寻死,他就要整个余家给他俩陪葬。他这到底是跟她过不去,还是跟自己过不去啊?
秦深扶起余木夕,扶着她往里间卧室走。余木夕咬着嘴唇,一把抓住病chuáng的chuáng栏。秦深皱了皱眉,到底没舍得再刺激她,由着她回到病chuáng上躺着。
余木夕的伤并不重,也就是被玻璃碴子划破了几道口子,但她受到了巨大的惊吓,jīng神状态很不好。
秦深的伤比较严重,毕竟一条手臂差点被砍下来,骨头断了一半,为了防止伤口发炎,连石膏都不能打,只能用绷带吊在脖子里,小心翼翼地护着,以免碰伤。
秦深需要输液,余木夕又不肯去卧室的chuáng上养伤,他就让人添了一张病chuáng,跟余木夕的病chuáng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