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笑道:“不是说要带你和孩子们出来玩玩的吗?”
“玩玩?”木夕呵呵了,“你骗鬼呢吧?你这么忙,会专门拿出大半个月陪我们出来旅游?”
“不然嘞?”秦深好笑地反问。这小女人说jīng不jīng,说傻不傻,有时候还真挺不好糊弄的。
木夕摇头:“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啊?”
秦深一把将她拽过来,低头就是一记深吻。
“脑细胞本来就不多,就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万一再大批大批阵亡,变成傻子了,那可怎么变?”
……
木夕气哼哼地踹他一脚,撇着嘴吐槽:“不说就不说!就你聪明,哼!”
不是秦深有意瞒她,而是木夕压根不懂生意场上这些事qíng,说了她也未必理解得了,他又何必让她去多cao那份无用的心?
秦深跟木夕一走,江寒越立即打电话给钱越,这次钱越倒是挺给力,只过了十来秒钟,电话就接通了。
“四哥,你找我啊?”钱越直皱眉头,他已经决定跟江寒越彻底划清界限,可江寒越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老七,你现在好些了吧?”江寒越憋了一肚子气。
“嗯,好多了。”钱越不冷不热地回答。
江寒越长舒一口气,咬牙道:“秦深跟木夕来了。”
钱越没吭声。
“他们来巴西了,当着我的面说要换人来接替我的工作,又说要派人来帮我。”江寒越冷笑一声,眼里怒意磅礴,“哼,他们终于要动手了!”
☆、289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钱越一直都知道,江寒越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可是现在,他再也不想为了成全江寒越的雄心壮志而做任何事了。他默默地听着江寒越絮叨,一声没吭。
江寒越说了半天,钱越一直没反应,他这才察觉到不对劲,问道:“老七,你在gān什么呢?”
钱越“啪嗒”“啪嗒”地敲了几下键盘,才慢条斯理地回道:“哦,我在开远程会议,这两天在外出差,公司里有些事qíng需要我处理,只能开远程会议jiāo代了。”
江寒越闷了一口气,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试探着问:“老七,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我啊?”钱越笑着打哈哈,“这我能有什么看法?”
“你……”江寒越这口气闷得挺厉害,粗喘了一口,qiáng压着怒火道,“老七,你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氏做大做qiáng?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杀父杀母仇人高高在上,睥睨天下?”
若是在以前,江寒越这句话无异于一把刀子,狠狠地捅进钱越最隐秘的内心深处,可是现在,钱越已经不在乎了。
如果不是他纠结于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他的孩子不会死,他的老婆不会疯,他的家不会散。
更何况当年的事,并不单单是秦深的错,秦深已经在尽全力弥补了,木夕又帮了他这么多,秦深欠他的,他们两口子已经还清了。
“秦深如何,我已经不想再理会了。现在我的老婆疯了,我的儿子死了,我还争什么呢?”钱越惨然笑笑,“晚月疯了,在jīng神病院呢,我现在不能看她,一看见她,我就会想起乐安浑身是血的样子。四哥,你要是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晚月吧,好歹兄妹一场,虽然没有血缘,但毕竟还有二十多年的qíng分在呢。”
钱越叹了口气,做好了江寒越会挂电话的准备。果不其然,钱越的话还没说完,江寒越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江寒越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眼睛里都冒出红血丝了。
秦深,木夕,这两根眼中钉ròu中刺,必须得拔了!
钱越盯着手机,眉眼yīn沉地看了半天,蓦地笑了。
真要是说恨,秦深该恨,江寒越又何尝不该恨?如果不是江寒越那个电话,江晚月怎么会亲手杀死孩子?一直以来,他都被定位在江寒越跟江晚月阵营,他欠他们的救命之恩,就该拿命去偿还。所以他明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还是不得不配合。
可是现在,他的儿子已经死了,欠他们兄妹的命,他已经还清了。
一切早就该结束了,再纠缠下去,只会连累到更多的人。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