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好心qíng地弯了弯唇:“等你醒来,送你去上班呀。”
“我有开车。”余木夕趿拉着鞋子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衣服,丢在chuáng上,见秦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默默地转身去了卫生间。
秦深眸光一黯,略微苦涩地笑笑,换了衣服去洗漱。
余木夕洗漱完,趁着秦深洗漱的当儿,快速换好衣服,给自己画了个淡妆。
收拾妥当,已经快九点了,余木夕摸了摸肚子,扁扁嘴,闷闷地吐槽:“请个佣人吧,不然连早饭都没得吃。”
秦深眯着眼睛笑了笑,拉着她走向餐厅:“我煮了粥。”
余木夕挑眉,诧异地打趣:“你还会做饭?”
秦深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额……一点点。”
到了餐厅一看,余木夕顿时乐了。
秦深说一点点,果然是只会一点点,粥煮得太过粘稠,简直像水添多了的米饭,而且什么菜都没有。
余木夕也不会烧菜,尴尬地笑笑:“还是请个佣人吧。”
秦深脸一红,耷拉着脑袋闷闷地应了一声。
余木夕拎起包包,抬手看了看表:“我得赶紧走了,说好了要接钱氏的案子,等下到了公司得开个会详细讨论一下。”
秦深失落地看了看那两碗坨得厉害的粥,挤出一丝勉qiáng的笑意:“走吧。”
余木夕走得很快,到了停车场,她直奔自己的车,秦深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背影,心里那丝苦涩怎么也压不住,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往上翻,就像开锅的水似的。
余木夕把车倒出来,发现秦深还在那儿站着,摇下车窗,探出头喊道:“我去上班了。”说完,就把头缩了回来。
秦深眼睁睁地看着她关窗,起步,绝尘而去,那一句“晚上回来吗”卡在嗓子眼里,终究没问出口。
他失魂落魄地上了自己的车,点了根烟,没抽两口,狠狠地摁灭了,一脚油门,狂飙出去。
她是真的不在乎他,一点点都不在乎。
他已经很努力对她好了,可她并不领qíng。
他一大早起来,按照网上的教程熬了粥,可她只是看了一眼,淡漠地丢下一句“请个佣人”,她甚至连尝都没尝一口。
他说送她去上班,可她毫不犹豫地自己开车走了。
秦深抬手摁住胸口,感觉那个地方闷疼闷疼的,就像被人塞了个冰坨子,冷凝硬实。
脑子里乱纷纷的,一直静不下心来,在办公室坐了一个半小时,秦深都没能安下心处理公事,十一点钟,他再也按捺不住,抄起车钥匙就下了楼。
刚走出电梯,手机响了,看着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秦深忍不住皱了皱眉。
想挂断,但手伸出去,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
“深哥,我回来了!”电话那头的女声清脆悦耳,欢呼雀跃。
秦深漠然回应:“恭喜你,毕业了。”
“我来江城了哦,刚下飞机,深哥,中午一起吃饭吧。”
秦深看着手里的车钥匙,冷冰冰地拒绝:“我现在要去接你嫂子。”
女声顿了顿,似乎笑了笑,又似乎没笑,声音有些僵硬。
“那正好,一起吃饭吧,我还没见过嫂子呢。”
……
“好,悦洋楼见。”
秦深挂断电话,立刻给余木夕打电话,“嘟——嘟——”声响了很久,一直到自动挂断。
他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直奔余氏。
余木夕一到公司,就去找木芳华说了跟钱氏合作的事qíng。余氏建筑暂时没有项目,木芳华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当即召开部门会议,商议关于这次合作的问题。
秦深赶到余氏,会议还没结束,他在副总办等了十来分钟,余木夕才抱着一叠文件进来。
“你怎么来了?”余木夕看见秦深,诧异地挑了挑眉。
秦深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的眉眼间写满疲惫,无jīng打采的,看样子,又被工作的事qíng打击了。他是真的想帮她,可她毫不领qíng。
怎么就那么倔呢?
秦深叹口气,轻声说:“可人来了,一起吃个饭吧。”
“可人?谁呀?”
“算是妹妹吧。”秦深轻描淡写,却暗自留意着余木夕的神qíng,“她母亲和妈是手帕jiāo,她是妈的gān女儿,她母亲离婚再嫁,她就住在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