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之大,在场人想装作听不见都难。
于是就有人余光偷瞄,有人笑容莫测高深,也有几人面面相觑。
白珏面上犹自带笑,只是把手收回的时候英俊面容上多了几分寒意。他眼角一挑,扫视周围一圈无辜的围观群众:“看什么,吃饭。”
这事令白珏颜面扫地,自那之后自然再没给过简非好脸色看。
于是,白珏看简非不顺眼,自此就变成了剧组公开的秘密,而公开跟大神叫板的简非,自然就成了可供大家攻击的众矢之的。
于是在简非的身上经常会出现这样的事qíng:比如偶尔用公共浴室的洗澡,换洗的衣服纵使被打扫卫生的人“不小心”给收拾走了;比如给简非的盒饭,总是比别人的分量少一些;再比如,只要跟简非有打戏的时候,分明只要做几个花式的动作就足够,简非偏偏总是被打得最惨的那个,这场戏还会NG好几遍……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花式欺负自己,成为了他们来讨好巴结白珏的最佳方式,这一点上,简非心知肚明。
这讨好的方式未免太幼稚。
有时候宋媛来电话问起,简非自然说一切都很好,不必担心。宋媛也是说自己一切都好,只是家里生意太忙,忙得大姨妈都不敢来,所以才没时间来探班。
简非没想到的是,这样墙倒众人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简非从前背靠宋家这棵大树好乘凉,而今宋家江河日下,宋媛又来的少,大家少不得猜测简非与宋媛已然形成陌路,简非只好孤军奋战了。
晚上剧组几个演员约好大家一起聚一聚。
饭后就开始故技重施,男男女女闹成一团,抱大腿的抱大腿,嗑|药的嗑|药,各种无节cao的戏码。要说简非这些年来也看多了,没什么没有抵御能力的,这天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的,看着满屋子红男绿女只觉得乌烟瘴气,胸闷气短地就想出门去透口气。
简非站起来有些头晕,脚下打了个幌子。
不知道是谁虚虚扶了他一下,状似关切地问:“怎么了?”
简非撑着脑袋,摇摇头,尽量让自己视线清晰一些:“没什么,有些不舒服而已,我去休息一下。”
他坐回沙发上,赶紧打电话给小魏,小魏表示马上到。
眼前那些喝多的跟借酒装疯的已经放下了身段,卸下了平日的端庄防备,视觉冲击效果非同寻常,那些劲爆的场面跟luǒ|露的肌肤映照在简非的瞳仁上,简非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顺着四肢百骸蔓延起来,浑身热了起来。他努力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今天你们給我点的什么就酒?”
“就是普通的jī尾酒啊。怎么,你也没喝多少,这就不行了啊?”
简非心里隐约有不详的预感。他什么酒没喝过,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那酒一定有古怪……简非这么想着,身体的热度越来越高,他粗bào地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桌上的饮料是不敢再喝,只好用目光扫寻着四周,看有没有什么能够解渴的,结果发现那些美好的肌肤与相亲相爱的场景都不过是用来望梅止渴的。
☆、50
简非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头疼yù裂,还未睁开眼,就感觉得到阳光像无数细密的针尖穿透眼皮扎进来,他因为这一瞬间的刺痛而从惊恐中挣扎着醒过来,手脚在半空胡乱挥舞了一会儿,柔软如同少女肌肤的被子滑落到了地上,紧跟着,简非自己噗通一声滚到了地上。
他睁开眼,迷茫地打量着四周摆设。
有人推开门,双手抱臂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眯起眼睛盯着简非,眼神玩味而促狭,正是白珏:“哟,终于睡醒了?”
“我这是在哪儿?发生什么事qíng了?”简非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此时见白珏目光就在自己身上打量,硬着头皮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白珏chuī了一口口哨,脸色露出些许惋惜:“这么急着遮个什么,弄得好像我想占你便宜似的。我要想占你骗我还等到现在?”
简非心里越发没了底,只差没喊白珏大哥:“所以昨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不用说简非也能猜到几分,昨天的事qíng还有混杂的影像在脑子里翻涌,简非面色尴尬:“是你带我来这里的?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白珏看简非这个反应简直脑门上爆出三条青筋:“你怎么跟个huáng花大闺女似的……我要真怎么你了,你现在还能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