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非听了白珏的话,活动了一下四肢,认真感受了一下下|身的感受,满脸黑线:“我可不是信不过我自己的魅力,我只是信不过你的人品啊。我这会儿腰酸背疼跟被人轮了没什么区别……”
白珏几步跨过来,单膝跪在地上,捏住简非的下巴,眯起眼欣赏着这位后生的稚嫩与美貌:“那是因为他们昨天给你下了迷药,然后把你送到了我的chuáng上。其实你倒也真是长了副颠倒众生的好容貌,我可真后悔昨晚白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没qiáng了你。”
简非一扭开脸,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蹭地站起来,裹紧被窝:“谢了。”
白珏无所谓地笑笑:“我可不是为了你,我只是觉得你这段时间在剧组里的表现还不错,配得上跟我对戏,省得你要是被他们赶走了,又要重新找一个演员来。”
简非翻了个白眼。白珏这个人的脑回路也异于常人,分明这所有一切的起因都是他,而且欺压起自己来最凶残的也是他,这会儿反倒一副两肋cha刀、除bào安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范儿。
对于简非的沉默,白珏认为他或许是在内心汹涌澎湃地感恩戴德,却不好意思溢于言表,于是前辈做派地开导道:“他们之所以敢这么欺负你,不过是因为你没有qiáng力的后盾,所以人人才都敢踩你一脚。”
简非立刻警觉:“什么后盾,你这样的么?”
白珏:“宋家眼看不行了,你就不考虑替自己找个好一点的后路?”
“宋家怎么了?”
“你真的不知道?”白珏看见简非的反应,停顿了片刻:“你自己去看新闻或者问问宋家那位大小姐吧!”
简非低眉沉思了一会儿:“难道宋家现在面临什么危机?难怪宋媛最近都没怎么来找我了。”
“她没来找你,你就不怀疑是因为移qíng别恋了?”
简非被白珏问住,愣了片刻。
刺目的光芒打磨出令人心动的光与影,尚未完全清醒的眸子里有几分朦胧神色,反而有种无设防的诱人。白珏心头一动,一步窜上来,把简非压在身下。
白珏身形本就比简非高大,投下的yīn影覆盖在简非脸上,人越凑越近,眼看就要两唇相碰。
简非大惊,猛力推开他,混乱之中顺手抄起chuáng头柜上的玻璃花瓶,在柜上磕碎,抓起碎片中的一片握紧:“你再胡闹,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珏不知怎的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简非不敢放松警惕:“你笑什么!”
白珏笑得捶着chuáng柱:“你这样子真的……好像我是在qiáng抢民女!你这人真是……一点风qíng也不懂!好了好了,我就是逗逗你。”
简非简直被白珏这种逗比的反应给唬得一愣一愣的,甩开手里的碎片就要摔门而出:“不管怎么说,昨天的事qíng谢啦,我先走了。”
白珏看着满地láng藉:“你不走难道还想在我这里吃个午饭?”
简非没接话,胡乱套上衣服,走到门边,回过头来对白珏说道:“宋家现在怎么样了我是不知道,但是我曾经为了这条道路放弃了我最珍视的人。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想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而失去自己的初心,等我再回忆起来,会为这段经历而感到蒙羞。”
白珏不置可否:“说得好像我们都多没有节cao似的……祝你好运吧。”
简非去找宋媛的时候,宋媛同宋瑜正在一起,在公司大会议室里跟股东们战况激烈地讨论着公司下一步的发展策略。
公司内知晓宋媛跟简非关系的人并不多,简非一说要找宋媛,前台的姑娘就拨了个电话上去,让简非在楼下等。
会议事项冗杂,中途争论不可开jiāo,自然时间也拖得长,好几次茶歇之后又继续争执,颇有乱世群雄纷争之势。
直到最后太阳落山也没有得出令所有人满意的结果。
人群走散,宋媛走过去给宋瑜捏了捏肩膀:“爸,今天开了一天会,累着了吧?我往常打酱油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真正参与其中,才发现这其中关节,处处都得谨慎,真正是众口难调,是我太小看经商这件事qíng了。”
一天争锋下来,宋瑜也不得不服老,不过听见宋媛的话,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你能体会到这点,爸爸的苦心就没有白费。放心吧,你爸也算是在商场沉浮了大半辈子了,什么场面没见过,这次的危机,只是可能战线会拉得长一些,总能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