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益阳:“可是你根本就不喜欢她,你为什么要跟我抢?”
邵君泽:“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qíng?我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她?”
邵益阳一听这话,胸口血气翻涌,做了一个令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起身扑过去,一拳揍向邵君泽:“哥!你已经有了邵氏,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抢她!”
邵君泽结结实实地挨了他这一拳,却并没有还手,只站在原地用手背擦了擦被弟弟打中的脸颊:“我不像你,我想要的就会自己争取,这也是父亲教会我的。父亲太溺爱你,所以最后让你一无所有。”
邵益阳尤不解气,恨恨地盯着邵君泽:“你太过分了!枉我尊敬你、爱慕你,把你当作亲生哥哥。”
邵君泽:“是你自己太过相信别人。”
邵益阳走后,邵君泽坐在沙发里倒着红酒自斟自饮,心里中就免不了有几分怀疑——他始终没办法对他们父母之间的爱恨qíng仇放下,可是他也知道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直以来对自己的依恋。
然而自己这样的做法,即使真的有些过分,却也回不了头。
很难得地,邵益阳在十数天后来到了公司,公司员工心qíng微妙地起身相迎,他却表明自己并不是回公司只是临时有事。
他把萧暮喊去了天台。
蓝天白云映衬,和风chuī送,邵益阳看阳光洒在萧暮身上,问她:“他对你怎么样?”
萧暮眨眨眼,疑惑道:“他?你哥吗?他对我很好啊。为什么忽然这么问?虽然跟他接触的前期我都很难想象他会对一个人这样……但是相处下来才发现他内心其实很温柔也很体贴,才不像师兄你,整天就知道压榨我画图!”
邵益阳苦涩一笑,也许在萧暮心里,自己真的就只是一个会压榨她画图的学长而吧。看着萧暮一脸坠入爱河的幸福表qíng,邵益阳猜想邵君泽对她或许真的不错,往好处想,尽管他注意萧暮的动机不纯,可对萧暮来说只要结局好,那么一切就都好。
邵益阳双手搁在萧暮双肩:“我跟我妈打算去国外定居,过几天就离开。”
萧暮:“哎?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邵益阳:“妈当初本来就是为了父亲才回国的。父亲去世后,她也不想留在这里了,我陪她出去住一阵吧。”
萧暮:“可是你不是今年毕业季吗,学业就这样放弃了?”
邵益阳:“我会申请国外的学校的。”
萧暮:“好吧,既然你已经打算周全了,那我就祝你一切顺利。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吧?”
邵益阳:“不必送,以后保持联系就行。”他猝不及防地熊抱住萧暮,“萧暮,其实我很喜欢你。”
萧暮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邵益阳抱了她一会儿,见她没有反应,渐渐放开了她,看着她惊愕的表qíng,拍了拍她的脑袋,微笑着补充道:“我说的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
萧暮哦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qíng绪。
邵益阳:“好吧,那么,再见了。”
萧暮回了邵益阳声再见,回转过身,眼里忽然笼上了一层薄雾。
☆、24
像邵益阳这样家世显赫、相貌俊朗的学长,再如何想要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也终究只是奢望,况且他还成绩优异、谦恭有礼,简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见者无不男默女爱,所以一直以来在整个建筑学院都广受欢迎。一听说他要离开,院里的师兄弟姐妹都嚷嚷着要给他送行,甚至还有人提出要为益阳学长办一场送别晚会。
这么浮夸的提议被邵益阳当即拍翻,只约了同门师兄弟小规模地聚餐,顺带捎上萧暮。邵益阳的导师谢季常带着爱女一同出席。
建筑学院的大老爷们多,同门之谊都是在团队合作中建立起来的,虽然也有猜忌、疑虑、争吵跟反目,但长时间的合作跟打拼促成了大家的心无芥蒂。就像俗话说的,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项目时间紧的时候,男女都被当成牲口使,最终成就了这桌心无芥蒂的宴席,也造成了互相之间xing别的淡化,在酒桌上狭路相逢,不论男女,端起酒杯开口就是感qíng深一口闷。
谢颖起初还有些腼腆,在气氛的渲染下很快也同大家熟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