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益阳觉得自己是该清醒看透的时候了。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好像千军万马从身上碾压而过:“哥,我跟妈已经到伦敦了,除了爸爸留给我们的东西,我们不会去跟你抢一分一厘,更没想过去争夺邵氏的东西。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益阳你说什么?”邵君泽先前就想过,大约十天,最多不过半个月,邵益阳一定会主动联系自己:他如果是来骂自己,那就让他骂;他如果是来求和解,那就随了他的意思。因此依照邵君泽的预想,邵益阳要么是来想和解,要么是来指责自己。这个弟弟向来没城府藏不住心事,这次闹得太大,自己对不住他在先,两人打架事小,他在qíng谊上对不住他失真。bī得他跟母亲远走异国,弟弟心里一定觉得十分委屈。结果没想到邵益阳劈头盖脸的就给了他这么一出,邵君泽都给他问懵了,追问道:“什么?谁不放过你们?”
“哥,你别装了,你既然敢作,还不敢承认吗?为什么派人来英国来监视我们,gān涉我们的私生活?”
邵君泽虽然不明就里,但是也听明白了邵益阳话里的意思。他按耐住xing子:“益阳,听我说,我如果对你们做了什么,我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没想到这一句话反倒激起了邵益阳的火气,整个人变得尖锐起来:“你敢承认?你敢告诉萧暮你当初是怎么把她追求到手的吗?”
邵君泽隔着落地窗看了一眼萧暮,往套房的更深处走了几步:“此一事彼一事。益阳,我真的已经放手了,没有对你们做过什么,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好一个我不信你也没办法,说得你好冤枉。”邵益阳在电话那端几近咆哮。他认定邵君泽是在撇清责任,好让自己认为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跟他毫无关联,“那好,如果我再发现有人找上门来骚扰我们,发生了任何后果,我也不负任何责任,你做好心理准备。”
邵君泽就听见邵益阳义愤填膺地挂了电话,有些无奈地盯着手机眨眨眼,才把它丢到一边去,不自觉深深锁起眉头。
萧暮进来恰好看邵君泽皱眉的这一幕:“怎么了邵总?谁这么大胆,敢惹您不开心了?”
两人关系进展越来越如胶似漆,萧暮反而越来越喜欢喊他邵总调侃他,邵君泽拿不准她这是哪门子的qíng趣,随了她去,这时候看她过来,把她抱在自己腿上,用薄唇轻轻啄了啄她的耳根:“拍完了?”
萧暮被邵君泽弄得有点痒,推开他从他怀里出来:“别闹,大白天的,这房里通风采光这么好,你不怕被人看见我还怕呢!”
邵君泽也不纠缠,依言放开了她。
萧暮把手机屏幕给他看:“好看吗好看吗?看看!果然找个男朋友,不如买条神棍。”
邵君泽抿唇,有几分色气地上下打量萧暮:“是么,神棍哪有我能满足你?”
萧暮被他这热qíng的眼神看得觉得浑身不舒服,瞬间明白过来邵君泽这话的内涵,烧红了脸作势要打他:“哎呀你讨厌!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邵君泽一把把萧暮扑倒在chuáng上,镇压了她的嚣张气焰:“恩,我堂堂邵氏总裁,就跟一根神棍相提并论,怎么能吞下这口气……这就来让你感受一下!”
萧暮没想到邵君泽连这种话都说得冠冕堂皇,她一时之间目瞪口呆,对他拳打脚踢。
门铃声解救了萧暮,是公司的其他人敲门,问他们去不去海边玩。
邵君泽米青虫上脑,想也不想,隔着门板回复说累了不去了。
萧暮却不罢休:“你是说好带我来玩吗!你你你你说话不算数!”这会儿要是顺了邵君泽的意,这半天可能都没办法下海去玩,萧暮一着急一上火,推开邵君泽,慌不择路地推脱道:“这事qíng晚上再做行不行?”
邵君泽愣了几秒钟,忽然盯着萧暮看邪邪一笑,舔了舔萧暮的唇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就一言为定。”
看他这样子,今晚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萧暮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员工们在下面海滩上互相嬉戏打闹。
萧暮软磨硬泡,让邵君泽也换上清减的运动服,整个人线条都不像平时那么刚毅,跟大家的距离拉近了些。
邵君泽抄手站在一旁看着大家,脸上就写满了一行字:老子不想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