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这时被利用了,被当做了报复另一个男人的工具。
如果换做其他女人,他一定会怒不可遏,把该死的女人大卸八块,可现在,他浑身痒痒,只想女人做出更亲密些的举动。
克制不住,手一伸,托住了她的腰。
她愣了一下,挣扎,他低头,轻声对她说:“如果你这时候退却,就露出马脚了,他会识破的。”
她骑虎难下,在她还在犹豫时,他已经下决心即刻吻她,后脑勺被一把固定住,娇嫩的唇瓣被攫住,陌生男人的气息兜头袭来。
她错愕的睁大眼,觉得玩的有点过火了。
用力推开乔逸帆。
下意识回头去看,那一抹白已经不见了。
心里,立刻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qíng绪,失落?恼怒?生气?
她为什么会生气?
“我们成功了,他走了。”乔逸帆手指摸着自己的唇角,她的味道,比他想象中还要甜美,像极了成熟的水蜜桃。
羚顿觉没趣,看了看他的胸口,“我晚上拿点药膏给你,现在我们回去吧。”
偏首找斑鸠,斑鸠居然不见了,就跟虞修白一样,突然的来,突然的消失。
想到昨晚的热切和疯狂,他早上的冷落,心里一酸,差一点掉出泪来。
“斑鸠不见了。”虞修白不见了,她没有去找,可斑鸠不见了,她很想很想把它找到,带它回家,给它歇栖之所,免它生活无忧。
乔逸帆兴致正浓,压根不想回去,遂鞍前马后地帮她找斑鸠,结果两个人找了三个多小时也没找到,反而把自己弄迷路了。
莲亭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你被困了,只需朝着固定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花个七八个小时也就能绕了出来。
可是,眼看着天黑了,气温骤降。
羚冻得双臂抱胸,领着乔逸帆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她眉头紧锁,开始后悔自己泛滥的爱心。
而乔逸帆,闲庭信步,一点儿都不着急,仿佛这分明就是老天冥冥之中为他安排的一段意外之旅。
他要脱掉衬衫给她披着,被她拒绝了。
开玩笑,他只着一件衬衫,脱了岂不要在更深露重的树林里luǒ着上半身?
走到半夜,头顶有大颗大颗的露水砸到他们的身上,开始觉得很冷很冷。
乔逸帆望着前面固执的倩影,琥珀色的眼睛扫了一下四周,忽地伸手拉住她,命令式的开口:“不准再走了,再走你会累的晕过去。”
这一天,他们都只吃了一顿饭,折腾了这么久,确实是jīng疲力竭,尤其是她昨晚还被某人榨gān了体力。
“那我们休息一下。”
悲剧的是,后来开始稀稀拉拉地下雨了。
乔逸帆火眼金睛地找了一个足以容纳两人的树dòng,才免于他们被雨淋。
树dòng太小,两人的身子紧紧挨在一起,羚一直往外跑,试图与乔逸帆离开距离,乔逸帆不耐烦了,一把扯着她摁进他的怀里,语气很坏的命令:“不许动!”
羚被他吓了一跳,一抬头,跌进他琥珀色的眼底,他的眼底似滚了一层水银,泛着灿亮的光芒。
雨,越下越大。
总有雨滴扫进dòng里。
乔逸帆缩腰忽然脱下了衬衫,罩在羚的上方,羚立即推过去,“这样你会感冒的。”
乔逸帆的眉眼一挑,撑开衬衫同时罩住两个人,“你靠紧一点,不就可以吗?”
无可奈何,羚只得紧挨着他。
每一分钟,于她而言,都是煎熬。
于他而言,却有一种陌生的从未有过的激dàng,似是少年qíng怀,被激发出来。
“少夫人——”
“羚——”
黑漆漆的树丛里,闪过数道光芒,呼喊声,由远极近。
有人来找他们了。
羚一阵高兴,不管不顾地想把衬衫丢给乔逸帆冲进雨中大声喊叫,可却被乔逸帆一把抱住,她错愕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盯着她,目光灼灼,“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单独待在这儿,也挺好吗?”
羚摇头,“一点都不好。”她又冷又饿,还想莫莫,更气虞修白,很想早点回去。
“你放开我!”羚有点生气了。
两人正推搡时,一道qiáng光照到了他们身上,是张叔,张叔喊:“少夫人,找到了。”他的身后走过一道白影,赫然是同样拿着手电筒的虞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