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望着她,诚实相告:“虞修白是我丈夫,我……”
话还未说完,就见乔逸萱抬起了手臂,幸好乔逸蓉及时拉住了她,劝:“二姐,你别冲动,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乔逸萱气愤地推开乔逸蓉的手,“四弟都因为她这样了,她还有脸想着另一个男人,你不觉得她很恶心,就该受到教训吗?”
乔逸蓉一边对陶羚使眼色,一边赔笑,哄着:“二姐,你说也对,可是……我们不得不承认,四弟对人家是一厢qíng愿,我们做女人的谁没有拒绝的权利是不是,我们也不能全怪她。”
尽管乔逸蓉说的没错,但乔逸萱拒绝去听。
她只认定一个事实:她健康帅气的弟弟,是陶羚开枪she杀的!
仅凭这一点,陶羚就罪该万死!
“我告诉你陶羚,从你朝他开枪那一秒钟开始,他就是你下半辈子摆脱不掉的责任,你只能伺候他一辈子,如果他有一天醒来,他还爱着你,你也只能嫁给他。你不觉得这是合qíng合理的吗?”
乔逸萱的话,在qíng在理,掷地有声地砸到羚的面前。
羚望着她,心里无尽的痛苦纠结,可是她只能心甘qíng愿的点头,别无他法。
“是。”她出声。
听到她肯定的答复,乔逸萱说:“你现在读书给他听。”
☆、311 你做出了选择
病房里,响起了轻柔的朗读声,羚每读一段,都会注视着乔逸帆的脸,期待着他能给点反应,可是没有,他了无生气地躺着,一动不动。
曾经嬉皮笑脸的男人,再不发出一点声音。
再读,声音难免有些哽咽。
乔逸蓉叹了口气,拉着乔逸萱出了病房,两姐妹的神色都很不好。
……
到中午时,之前的那位小护士端来午饭让羚就餐,顺便把药递给她。
羚沉默地吃了,完了之后抬头望着小护士,她看得出小护士非常忌惮乔家姐妹,小护士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圆脸白白净净的,“我叫杨荷,是他们特派来照顾你和乔四爷的,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小护士杨荷自我介绍,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
羚忍不住问:“跟我和乔逸帆一起的,还有一位病人,他叫虞修白,你没见过他吗?”
杨荷摇头,坦然地答:“没有。”
羚禁不住流露出失望之色,又问:“那腾铭,你知道吗?他怎么样了?”
提起腾铭,杨荷一脸的大快人心,“你说的是竹联帮的老大吧,他作恶多端,已经被警方抓捕了,听说一辈子都只能在牢里度过了,能抓到他都是四爷大哥的功劳,因此他成了我们的大总统。”
羚愣了一下,乔逸帆的大哥成功了,真被选举为大总统了。
那么乔家,在这片土地上,也算是只手遮天了。
“你快点吃午饭,马上凉了。”杨荷提醒,并上前扶着她坐到边上的餐桌边,羚食不知味地吃着,吃的什么,浑然不知。
“杨荷,乔逸帆,他能醒过来吗?”这个问题,在她心里一直盘绕,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杨荷难受地望了望病chuáng上像个死人的乔逸帆,遗憾地摇头,见羚神色黯然,忙又说:“其实他能躺在这儿,已经是奇迹了,最起码他还有心跳,还有生命迹象,说不定哪天就醒过来了,你说是不是?”
对啊,他能睡在这儿已经是上天垂怜他和她了。
如果……他真的死了,而自己一辈子活在痛苦的自责愧疚中,虞修白也不再爱她,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你说得对。”她轻轻出声,杨荷递给她一个温暖的微笑。
乔逸帆住的是最高级的病房,所有的设施都是一流的,给他看病的也是最好的脑科医生。
起初每天,乔家姐妹都会积极地来医院,找主治医生来看乔逸帆的病qíng,可是,每一天都一样。
乔逸帆,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而羚,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读书给他听,给他洗澡,给他按摩,始终陪伴在侧。
日复一日,将近一个月后,羚的腿慢慢好了,她可以随意走动了,而乔逸帆,却仍然无知无识地躺着,一动不动。
慢慢的,乔家姐妹变成三天一来,再慢慢的,乔家姐妹变成一个星期一来,她们几乎是把乔逸帆完全扔给了羚一个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