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他脸上的表qíng,但他的语气透着诚恳,是真心实意的放心,然后,他愈加放肆地吸食大麻,恨不能吸多了,一睡不起。
羚没有阻止他,因为,他渐渐的不再陷入昏迷,不再疼的全身抽搐冒汗。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一天,羚睁开眼,下意识就去摸身边的人,居然空的,她惊得一骨碌爬了起来,手脚并用地在大chuáng上挥舞打捞,就是找不到虞修白。
她以为他翻滚到了地上,便下地去摸,没有,她摸到浴室,出声喊他,还是没有。
她慌了,打开了浴室的灯,浴室里空空的,没有虞修白的身影,她惊讶极了,回头又跑过去打开了头顶的灯,刺眼的光芒照亮了卧室,没有人。
冲出卧室到起居室时,外面一片昏暗,她借着卧室she出的光芒走过去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赫然照进来。
原来这时是大白天。
暖意倾洒在身上,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
连忙后退,转眼去看,依旧不见虞修白的身影。
心里好似破了一个大dòng,一股不祥的预感涌出心尖,她抽身回去穿衣服,对着穿衣镜时,发现自己身上满是青紫,全是虞修白留下的痕迹。
这几天,他一反之前的糟糕状态,力道勇猛地在她身上奋战,根本不再像个病人。
胡思乱想间,穿好衣服走出外面。
打开门出去,走廊里很安静,她胡乱找着,总觉得虞修白不可能走远,因为他答应过以后将不再离开她。
哪怕是死,也要让她陪在身边。
脑袋浑噩之时,听到有女人的嬉笑赞叹声,她莫名回神,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何时来到了酒店的泳池,泳池很大很大,里面有不少人在游泳,俊男靓女,穿着泳衣,好生养眼。
很多女人的视线都看向同一个方向,她疑惑着,顺着她们的视线看过去,泳池中,有一道若蛟龙的矫健身躯,正在悠闲轻松地划拉着水。
那偶尔露出的脸,是虞修白,是顾少清。
☆、366 先别急,我想要…
“真帅啊……”
“等他上来,我就去约他……”
“我也想约他,看他今晚选谁去滚……”
耳畔,响着几个女人的窃窃私语,羚心里木木的,没有什么所谓的气恼,她所有的焦点都落在他的病qíng上。
她不明白,病入膏肓的他怎么突然外出且有力气游泳了?
瞧,泳池里那道翻云覆雨的男人分明就是虞修白,她没有认错。
没一会儿之后,他似乎发现了她,而后朝着这边游了过来,他即将上岸,身后躺着议论的几个女人反应极快地起身朝他走了过来,热qíng大方地搭讪。
虞修白被她们包围了,从羚站着的角度,刚好看见了虞修白的俊脸,他的脸……原本因为感染变黑的皮肤居然好了起来,一片白皙,看不出黑色。
面对陌生女人的勾搭,他得意地扬了扬眉,礼貌拒绝,惹得几个女人笑着摇头,而后走开。
他这才找她走来。
他仅穿着泳裤,颀长的身躯像是一棵移动的松树,迈着沉稳优雅的步伐,来到她的面前。
莫名的,她的呼吸被攫住。
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脸,她不想这么明目张胆的,可她移不开,怎么也……移不开。
“陶羚……”他来到了她的面前,抑扬顿挫的叫她的名字,声音漂浮,仿佛越过了万水千山,既绵长又刹那,带着力道穿透进耳膜。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微微恼怒地开口:“你出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找不到他时,她心里的那种恐慌和害怕,比海啸沙尘bào还要恐怖,紧紧勒住她的心脏,感觉有人硬生生要从她的生命中剥夺什么。
她知道,是虞修白。
他不见了,她以为他躲在某个角落等待死亡。
她怕极了,怕极了。
他垂眸认真地看着她,“今天早上醒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好,身体很安静,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就连脸部,都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舒适,所以我忍不住开了浴室的灯,我看见自己的脸,居然好了……所以忍不住出来运动一下,见你睡得沉所以没叫醒你,抱歉。”
羚听着,心里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迫不及待的问:“你是不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