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组织的信仰,难道真的大得过母女的血缘亲qíng么?
她还没有做母亲,但是她却知道,如果她有了孩子,一定不可能舍弃了她独自远去。
这些天,她回忆小时候的时间越来越多,好多年没有出现的过的那些梦魇又不断的困扰着她,梦啊,其实,生活又何尝不是一场梦呢?
老实说,她觉着自己这短短二十一年的人生经历,跟一场梦没啥区别,一个泡泡扎破了,再来一个,碎掉了——
这可不就是梦么!
每每想到死去的爸和在国外的妈,她心里都会特别的犯堵,那些音容笑貌都还留在脑海里,可叹,如今却物是人已非。
可是憋着的那些话那些愁,她又不好向火哥提起。
毕竟,他的立场不同。而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多得用海水都没法儿衡量。
因此,在他面前,她总是将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不让他再来cao心自己。
……
日子就这么飞快地流过。
转眼之间,日历翻到了这年的十二月,京都的天儿,已经彻底凉透了。
这一天,京都城里下了第一场大雪。
临近傍晚的时候,出差了三天连翘和邢烈火才赶到了景里的家里。
之前三天,火哥要去海边的红刺海训基地检查阶段xing训练成果,他没有食言,正如他俩之前约定的,他走到哪儿都带着她去。
而她走到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军营风景线。
他和她这些日子的相处,羡煞了多少旁人?
实际上,这段时间,邢爷都快忙得脚不沾地儿了,各行各业都一样,到了年底事qíng总会特别多,作为军事机关的红刺也同样离不来这规则。
而作为红刺的一把手,邢爷不仅事儿多,就连文件也忒多,整天各种报告,各种会议,各种验收,见天儿的忙碌。
这天早上。
连翘醒来,刚揉着眼睛去卫生间,漱口杯还没抓到手里,就听到她的手机铃声在外面响。
又跑回卧室,她拿着chuáng头柜上的手机瞅了一眼,接了起来。
熟悉的电话号码,是小姨家的坐机电话。
“喂,小姨啊——”她顺势坐在chuáng边儿上,声音甜丝丝地说话。
电话那边儿,好半天没有出声儿。
咦,小姨这是咋啦?
喔,她耳朵不好使!
这么一想,连翘又提高了声音。
“喂……喂……小姨,讲话啊,我在听呢!”
小姨不知道还在和谁说话似的,那边儿又嘈杂了几声,才传过来她的回答,“喂~翘翘吗?我是你小姨啊!”
“我知道!”翻了一个大白眼,连翘歪着自个儿的脑袋,缓缓地靠在chuáng头上,浅浅笑着问:“小姨,你找我有事儿吗?”
“你有空回来一趟吧,好久没见着你了,怪想的……”
这声音不太对呢?
连翘的毛病,就是对声音的辩识度高,怎么听怎么异样。
不过她在电话也没有问,差不多是该回去看看了,回去瞅瞅便知道了,反正是难得的假期。
“成啊,我一会儿就回来吧。”
“好……”
又和小姨聊了几句家常,这边刚一挂掉电话,那边儿火哥就进了屋,她将要回去的事给他一产,他只略略思索了片刻,竟然打电话推掉了会议,要陪她一块儿回娘家省亲。
呃……
抱住他,连翘低低的地呜了一声儿。
“会议不是挺重要的?”
“没你重要。”
她笑着睨向他:“嘴真甜,哪学的?”
闻言,邢爷瞪着双锐利的眼睛怒视她,觉得这小丫头真是太不上道了,非得把他的一片好心给当成驴肝肺。
“不会讲话就闭嘴,没有当你是哑巴。”
回瞪他一眼,连翘默了默,接着又问,“可是,你要去了,我怎么跟小姨说?”
冷着的脸又多结了一层冰,邢爷面无表qíng地冷声说。
“有啥不好说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说你是我领导?”连翘拧着眉,恶趣味儿地逗他。
“cao,真欠收拾了是吧?咱俩睡多久了,老子有这么见不得人?”
嗤了一声儿,连翘笑开了,“当然不会,人类应该会很欢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