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两个爪子,似乎又嫌不够,脸上微微有些失望,后来却说:“妈妈想玩多久就多久。”
怀斌是个好孩子,我一直都知道。
路上走了会儿,怀斌忽然有些坐立不安。
我害怕他晕车,就把速度放慢了些:“怀斌,怎么了?”
“妈妈,后面那辆漂亮的车跟了我们好久了。”
怀斌的话我本来没有放在心上,这路上大家走同一个方向有什么奇怪的?正这么想,余光从后视镜中瞥到后面跟着的车子,一个急刹车,车子摆了几摆后我吓得浑身冷汗,忙回头看坏斌。
不管怀斌坐前排还是后排,我一直都有让他系安全带的习惯。我很庆幸有这个习惯,刚刚那个急刹车我都弹了一下,怀斌人小,受的力反而小心,却也吓得笑脸苍白。
“妈妈……”他扑倒我怀里,小手还死死拽着安全带:“我们要死了吗?”
我心里一痛:“没有,没有怀斌。”
“可是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怀斌无辜地抬起头,很是迷惑。
我无奈一笑,怀斌没有受伤已经是万幸,但这电视还真的祸害人。
跟着我停车的还有后面那辆车,车的主人疾步走来,赫羽锡那张脸上印了几分焦急:“田燃,你疯了!”说出的话,并不好听。
怀斌被我死死按在怀里,没有露面。
我恨了他一眼:“赫总,要不是你在后面追,我能踩急刹?你要bī死我,何必用这种办法?”
他眉色一沉:“我速度很慢。”
是很慢,慢到一直保持着跟在我身后一百米左右的距离。
“算了,赫总嫌弃我挡了道,你可以先走,不送。”
赫羽锡沉着脸,像是终于看到了我怀里的怀斌,那一瞬间我确信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却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忍耐力对我说:“孩子有没有事?”
我愣了下,摇头:“用不着你担心。”
“随便你,上车。”他推了我一把,然后替我关掉了车门。
我还没有搞清楚他想gān什么,他已经上了驾驶座。我刚刚并没有拔掉车钥匙,所以接着我便听到了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往后一瞧,赫羽锡的车子还停在半路上,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他自己的车子怎么办,而不是赶他下车。
“一会儿有人过来开。”他很霸气地说。
我这才想起,人家是谁呀,堂堂中江老总,找个助理来开车算什么?真是可笑。
赫羽锡一路把出开到了就近的市区,而后不容拒绝带着我和怀斌上了医院:“我带他去儿科。”他牵着很不qíng愿的怀斌,把我扔在外科就要走。
我自然不会让他和怀斌在一起:“不用,外科医生也可以看。”
赫羽锡哼了一声,轻蔑得很:“我以为你很在乎他。”他可能觉得我不让怀斌单独去儿科检查是对他的不在乎。可惜一个没有当过父亲的男人永远也不会懂一名母亲的心qíng。我怎么可能让怀斌在这个时候离开我身边?
赫羽锡勉qiáng不了我,虽然最后我又陪着怀斌上儿科检查了一遍。
好在我们都没有事,赫羽锡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怀斌坐了这么久的车,又被带着在医院走了一场,眼皮子也在打架。
“赫总,麻烦你让开些。”我抱着怀斌,准备先找个钟点房,让怀斌睡一觉。而且我也觉得有点累,开车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qíng。
他站在我面前,如同一尊凶恶的门神:“你以为我跟你来是为了什么?”
赫羽锡说着又是一阵诡异的笑,然后qiáng行从我手里把怀斌接到自己臂弯里。他其实并不会抱小孩子,手臂僵硬得不得了不说,抱上怀斌后,他的步子都僵硬了,左右脚好似不会迈了。
“你不用勉qiáng,抱不动就把怀斌还给我。”不由得,我放低了语气。
他顿了顿,倒是没有拒绝,果然把怀斌递给了我,还顺手摸了我的头发一把。我猛地后退半步,差点扔掉了怀里的怀斌,他也愣神一秒。
然后下一秒,我们继续形同陌路。
这场旅行最终变成了三人行。
怀斌不认生的xing子在赫羽锡这里发挥得非常好,赫羽锡并不是个会逗孩子的男人,但他会用一些奇怪的故事把充满好奇心的怀斌给逗得开开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