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难受。妈妈……”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怀斌,别急,告诉妈妈怎么了?”
怀斌一声哭我完全没了再继续住一晚才回去的心思,当即收拾东西,火速退了房。
怀斌一个劲儿的说自己难受,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我脑子灵光一闪,着急问:“怀斌,告诉妈妈是不是吃虾了?”
“嗯,赫叔叔给我剥的。还让保姆阿姨晚上也给我做了。妈妈,我好难受,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一瞬间,我把油门当成了刹车,狠狠踩了下去。
赫羽锡竟然给怀斌吃了虾,他竟然给怀斌吃了虾。
赫羽锡的车很结实,我一脚下去撞坏了整个防护栏,气囊都弹了出来,我却安稳得很。还能从车里爬出来,继续跟怀斌通话。
“怀斌,去找保姆阿姨,让她带你去医院,妈妈马上就回来,怀斌乖。”
怀斌没有挂电话,我听到他去叫人了,保姆也通知我会马上带怀斌去医院,我冲着电话就骂道:“赫羽锡他妈的没有给你付佣金吗?孩子难受半天了你他妈的躲着搞男人去了?”我知道自己说的话很难听,更难听的我也说不出来。
车子撞碎的玻璃割到了我额头,我脚也卡伤了,我发现我命真是够大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活着。
保姆保证立马把怀斌送去医院,我狠心挂掉电话又给赫羽锡打去,他竟然关机了,这个男人竟然关机了。
我顿时笑了,笑得恨不得自己捅自己一刀。
我真的是太天真了,竟然会觉得赫羽锡会对怀斌好,竟然会相信他会好好照顾怀斌。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到最后我竟然只能找到苏墨,给他打了电话祈求他现在能在本市。
正文 第104章 没有必要
苏墨迷迷糊糊的,像是在睡觉的样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总是在这种时候找他,特别是已经知道他对我的感qíng,我更有些无措:“抱歉,我跟赫羽锡在一起吗?”没有直接问他有没有在本市,我绕了个弯子。
生意人当久了,难免圆滑了起来。
他嗯了声,好像喝了口水,再说话的时候嗓音恢复了很多。
“三个小时以前在,我提前走了,现在在家里。怎么了?”
“苏墨,你快帮我去看看怀斌,他海鲜过敏,现在应该已经到医院了。我把他电话给你,求你了。”我几乎是哭着说出来这句话,知道他在本市,就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了。
苏墨忙安慰我:“小燃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苏墨不这么说我还不觉得,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就委屈得不得了,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在陌生的地方,也没有人认识我,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放肆自己的感qíng,可以对电话另一头的苏墨哭,不用顾忌太多。
我赶到医院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出了车祸后续的事qíng都还没有处理,我能赶回去都是警方通融。
苏墨也是一晚没有睡的模样,我看他外套下面竟然还是睡衣。
“抱歉,麻烦你了。”我走过去,脚步有些虚,他忙把我扶住。
“不用担心,医生说没事儿了。怀斌已经睡了,你要去看看吗?”
怀斌小手上还输着液,小脸儿红扑扑的,但不难看出,小家伙狠狠哭了一场。
那么小的孩子,身体难受连个人都没有在身边。我狠狠吸了口气,才控制住自己的qíng绪。
赫羽锡家里那个保姆在旁边守着怀斌,她也是困得不得了的样子,眼皮子一张一合,每一次合上,都像是睁不开了似的。偏偏每一次她又努力张开了眼。
“大姐也熬了一晚上,小燃,你这怎么回事?”苏墨担心的看着我。
我昨天把车撞了只简单包扎了下,又一晚没睡,着实有些láng狈。凝固的血液看起来也láng狈之极。
“没事,出了点小事而已。你先去睡觉吧,我守着怀斌就行了。”
苏墨没同意,倒是把保姆叫去休息了。
其实我觉得我挺对不起人家的,毕竟把怀斌扔在家里一个人的是赫羽锡,跟她根本没有丝毫的关系。
而且她也不知道怀斌对海鲜过敏。
我给她道歉,她还惶恐的对我一个劲儿的道歉。
守着怀斌一两个小时,我实在有些扛不住,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苏墨告诉我怀斌已经醒了,一直吵着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