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简闵的话音刚落,楚源推门进来,样子好像很激动。
刚想把心中的喜悦分享给盛朗熙,简闵制止住他说:“先别跟阁下谈事qíng,让他先把药喝了!”
楚源轻咳一下:“阿闵的话我不敢不从。”
盛朗熙看了一眼楚源,有些无奈,接过简闵手中的汤药,不管苦不苦也不管烫不烫,微微仰头,一口灌了下去。
简闵收了碗并不急着走,而是立在一侧,等着楚源开口说话。
楚源走到盛朗熙的chuáng前,眉眼掩不住喜色:“法院的传票下来了,后天开庭,盛子清已经被警方控制,他这次就算cha翅也难飞了!”
盛朗熙并没有楚源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嗯了一声,淡淡的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倒是简闵高兴的跟什么似的,cha嘴道:“盛子清一倒台,阁下就可以重新当上总统了,这个消息真是太振奋人心了!”
楚源看了简闵一眼,略一沉思,没头没脑的说:“阿闵,我饿了,你给我去煮点吃的去吧!”
简闵怔了一下,看了一下窗外太阳的影子,中午不中午,晚上不晚上的吃什么饭?
她刚想吩咐佣人去做,只听楚源又说:“不用太麻烦,就你上次做的西红柿jī蛋面就行!”
他要简闵亲手做给他吃的意思不明而喻。
简闵虽然不大乐意,但是楚源是盛朗熙最要好的兄弟,她不想当着盛朗熙的面拂楚源的意思,瞪了楚源一眼后,便不qíng不愿的走出去给他做饭去了。
盛朗熙的卧室里安静下来,chuáng头柜上放着一个jīng致的闹钟,秒针的滴答声此刻十分清晰。
楚源盯看了盛朗熙几秒,迟疑的说:“你担心六叔从中作梗?”
不愧是盛朗熙最亲近的兄弟,他心里想的什么楚源一猜就中。
盛朗熙点点头,说出心中所想:“依着六叔的为人,不会轻易受人聘用,他之前辅佐萧慕锦定是受了他什么威胁,或者是萧慕锦许了让他心动的好处,才会跟萧慕锦站在一条战线与我为敌,近日来我一直在想,六叔无妻无子,几乎没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他……”
不等盛朗熙把话说完,楚源就猜到了他的后半句话:“你是说萧慕锦以兵符为聘才让六叔出的山?”
楚源再一想:“就算萧慕锦以兵符为诱饵,但六叔要兵符gān……”
说到这里,楚源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六叔想自己当……当……”
得兵符着得天下,只要想要得到兵符的人,无一不是为了总统之位。
盛朗熙抬眼看楚源,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是猜测。”
“不可能。六叔是你们盛家的人,他怎么可能亲自与你争夺总统之位?”
楚源说完才发现他这句话经不起推敲,人人都知道盛朗熙敬六叔为父,六叔待盛朗熙如子,可是他之前竟然受萧慕锦之邀成了他的军师。
楚源一直想不通这件事,总觉得六叔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倒戈萧慕锦与他一起共同对付盛朗熙,不然依着盛朗熙跟六叔的感qíng,他怎么狠心对付亲如儿子的人?
可六叔那么心急严谨计谋无限的人,如不是心甘qíng愿,谁又能要挟的了他?
盛朗熙重瞳如墨,微启了一下嘴唇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也不愿意相信六叔是那样的人,但是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尤其是六叔帮着萧慕锦对付西盛朗熙后,他越来越看不懂六叔的作为,也越来越猜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盛朗熙与楚源都因为六叔这个话题沉默下来,两个人的沉默却h有不同的意义,盛朗熙是因为心痛和不理解,楚源则是心惊和惶恐,六叔对他们知根知底,他们却很难看清他,若他成为他们的对手,将会是一个非常qiáng劲非常难对付的敌人。
两人各有所思,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因为思考的太过投入,步伐轻盈的简闵走了进来他们都没第一时间发觉。
楚源以为简闵给他做好了jī蛋西红柿汤面,笑着走过来大喇喇的拍着简闵的肩膀说:“你这么贤惠,将来谁若娶了你,真是他的福分。”
简闵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挣开他的手,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容对盛朗熙说:“阁下,易南行来了,他现在在客厅。”
“那个老东西一定是为易珂打抱不平了。”楚源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