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太她……可有jīng神方面的疾病?”
谭平哽咽的摇摇头:“她喜欢跳舞,jīng神很好。”
苏宴深吸一口气,脚步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师父我……我突然很想上厕所。”
谭平无力的朝她挥了挥手,苏宴踉跄了一下,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她刚一走,一个黑影从太平间里飘了出来,谭平看见那人,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他虽然身材瘦下,抓鹰眼衣领的手却用了十足的力气:“我已经把她驱除出境,为什么还要对她痛下杀手?”
鹰眼粗bào的推开谭平,眸色yīn冷无波:“斩糙除根永绝后患!”
“她是我的女人!”谭平瞪着鹰眼,眼底充斥着愤怒。
鹰眼冷冷的勾了一个笑,嘲讽道:“那又怎样?你不也挑了她脚筋毁了她的容貌?”
“你!”谭平指着鹰眼,气的说不出话来。
鹰眼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少在我面前装重qíng义,共事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的láng子野心?”
谭平板着脸,脸色铁青。
“行了,你我兄弟不必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不快。主人让我稍话给你,放在你手里的密函尽快送出去,以免夜长梦多。”
……
苏宴一口气跑了出去,她来到医院外面,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打在她脸上丝丝的寒意。
她对着灰暗的天空仰起来头,希望雨水能把她的脑子冲一冲,让她清醒清醒,这种种的种种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秦明素的话是假的,她为什么要那么诋毁自己的丈夫,她从受伤到底谁是幕后凶手?
如果秦明素的话是真的,谭平就是罪大恶极的刽子手,反动派,可是从苏宴进医院到现在,谭平虽然为人有些不着调,脾气bào躁,爱偷懒,但是他为人温和,善jiāo际,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医院里的人缘很好。
无论如何,苏宴都无法把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跟和蔼可亲的谭平联系起来。
两种可能,都疑点重重,无法下定论。
斜风细雨,糙木微摇,苏宴的发顶沾满了细细的水珠,有的水珠越汇越大,最后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一把大黑伞从背后罩在了她的头顶,她回头,碰上谈屿时温润如玉的眼睛:“苏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知道吗?谭主任膝下无子,他平时对你最好,现在他遭遇这么大的打击,正是需要亲人陪在身边安慰照顾的时候,你这半个女儿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淋雨病倒,走,跟我进去,我让餐厅师傅给你煮些姜汤。”
素颜错乱的心像是找到了方向,她抓住谈屿时举着伞的手:“谈师兄,我有很重要的事qíng要跟你说!”
“苏宴我们先进去好么,你的衣服淋湿了,再站下去真的会感冒!”
“不行,我现在必须把事qíng说出来,否则我会被憋死!”
谈屿时轻轻叹口气,抬起另一只手,用细长的手指拨去她刘海上水珠:“说吧!”
“师父的妻子秦明素生前对我说,师父跟坏人勾结yù要bī迫现在的总统退位,她发现了这一秘密,受到了师父严重的迫害。”
谈屿时登时脸色大变,他震惊的看着苏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难以置信吧?我也觉得不可信,但是……”
“吱嘎”一声,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几个身穿迷彩服持枪的官兵从一辆面包车里跳下来,整齐排成两列。
紧接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面包车后面,一身灰色唐装的六叔从车里下来,他锐利的眼神微微上抬,向前一挥手,两列排列整齐的官兵迅速的冲进医院大楼。
苏宴看傻了眼,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把总统的近卫兵给惊动了?
谈屿时比刚才更震惊,他把雨伞往苏宴的手里一塞,神色匆匆的跑进停车场,没几秒,苏宴就看见他的车溅起朵朵水花,急速的朝医院外面驶去。
苏宴深蹙了一下眉头,举着伞大步走进了医院。
六叔率领一gān近卫兵冲进医院,直闯泌尿科,本来在太平间外为妻子的离世痛哭不已的谭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神色慌张的找寻着什么东西。
六叔踢门进来,冷峻的目光环视一圈,果敢利落的说:“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