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期。”杏眸弯成了月牙儿,曲宓差点儿拍手叫好。只要熬过这个学期,下半年卜××就要忙着写毕业论文,届时她便可以脱离苦海了!
邵文涛垂头丧气地竖起大拇指,“算你狠!”继而转向凉在室内一隅的聂炜抱怨,企图同仇敌忾。“David,你真是忘恩负义!”
“我是明哲保身。”聂炜笑道。
“宓儿,你刚才有话问我?”卜绍海不甘寂寞,见机不可失,连忙提醒意中人钦点问话一事。
室内除了方恬歆之外,无不用悲怜的目光注视着那位绝世痴qíng旷男。
卜绍海呀卜绍海,他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唉,她有心放他一马,谁知他追着让她耍?天意,天意!漾起媲美西施的笑容,曲宓挨着方恬歆坐下,亲切地询问:“恬恬,有没有被我们吓到?”
吓到?是“笑倒”吧!她从没遇到如此热闹的场面发生在学生会。作为学生的代表不是应该起个表率的作用吗?他们倒是个个随意。“圣合”真是处处惊奇,令她大开眼界。“我的胆子还算大。”她笑着眨眼。
曲宓挑起弯月眉,心中顿时喜欢上这个清灵秀气的女孩。“你能适应就好!我们这里经常上演这类剧码。”
曲宓与方恬歆旁若无人地欢谈起来,卜绍海心急地cha话。“宓儿,你不是有话……”
卜某人被曲宓一瞪,倏然噤声。大家无不为卜绍海摇头叹息,这么jīng明的一个人自从遇到曲宓怕是把他扔到冰库里也不会被冻清醒!
“恬恬,你为什么一进门就喊他‘好人’呢?”曲宓无邪地笑着,青葱玉指对着那无可救药的人。
方恬歆为进门的失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事qíng是这样的,开学典礼那天我被几个高年级的学姐训话,卜学长适时救了我。当我问他姓名时,他却不愿留下名字,所以我说他是好人。”
“你才刚入学,为什么会被训话?”一直沉默的聂炜提出质疑。
六双眼睛全部将视线投向方恬歆,只有卜绍海不关己事地饮茶。
这是她的事qíng,似乎没必要让她的朋友们忧心。“哦,是为了一些小误会,还有就是宣扬一下高年级的特权。在我看来,还好啦!在哪个学校都会有这么幼稚的事qíng发生,你们不要这么紧张嘛,我搞得定!”
“不要逞qiáng。”聂炜叮嘱。曲宓和邵文涛连连附和点头,而卜绍海依然事不关己地在一旁纳凉。
“Yes,Sir。”方恬歆用手打了一个童子军礼。
“等等,Shirley你刚说卜大哥救了你?”邵文涛的表qíng就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般一脸的惊奇。
“还说他救人不留名!”聂炜的一对浓眉质疑地皱在了一起。
方恬歆很诚恳地点头,证实此言不虚。反而对大家的惊奇感到莫名其妙,疑惑地反问:“有什么可怀疑的?”
聂、邵、曲三人心照不宣地对望,最后由曲宓为其解惑:“这位大学部法律系的高材生是出了名的铁公jī。làng费时间、làng费金钱的事qíng他绝不去做。举个例子好啦,去年在校园有一群人打一个转校生,邀他去救人,他居然跟Allen算钟点费——一贯的律师作风。当时Allen就在他旁边,Allen可以作证。所以说,要卜绍海主动救人并且不留姓名为其感恩这种事,真可谓是比见到恐龙在大街上走还新奇。”
“喂,喂,我为什么就不能无私奉献一次?我可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吝啬。”卜绍海在一旁不服气的申辩。
“嗯,也对!恬恬长得人比花娇,值得你英雄救美。”曲宓盘算着如何推销卜××。
此言一出,室内其他四人皆脸色大变。
聂炜与邵文涛异口同声地质问卜绍海,“你肖想她多久了?”说罢,两人对望的目光似有火花劈啪作响。
卜绍海作为被指控的被告一心只求曲宓不要误会。“宓儿,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
而方恬歆则是唯恐追求队伍又添成员,急忙澄清。“卜大哥只是看不惯她们以多欺少而已。”
一昔之间,办公室内像菜市场一样吵杂声不绝于耳,甚至连上课钟声都未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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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清脆悦耳的钟声宣告着一天课业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