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必须当天丢出去
类似种种。
另外,她还陆续买来了早餐机、烤箱、饮水器、研磨机、咖啡手冲壶,还有几组实木书架。一组放我喜欢看的世界名著,一组放寻露喜欢看的张小娴的小说,其余的则被瑞丽杂志填得满满当当。
好在我和她的生活费总比别人宽裕一些,一切都还没到捉襟见肘的程度。
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一切收拾停顿之后,我躺倒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她躺倒在我怀里。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她仰起头,摸着我的胡茬问。
“当然。”
“我想养只猫。”说这话时,她温柔地笑着,眼睛亮堂堂的。
“去宠物店买一只吧……”我提议道。
“不,我想养流làng猫。”
“为什么必须是流làng猫?”
“没什么理由,就是一定要养流làng猫。”
她说这话时,表qíng异常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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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又都是在找猫中度过的。
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我发现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可以用那八个字来形容——寻寻觅觅,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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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是一个有着温暖海洋xing气候的海滨城市,就算在冬季,也是猫的发-qíng-期。
我一有时间便在校园内四处乱逛,甚至跟踪过几只常在垃圾桶旁翻东西吃的成年母猫。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终于在图书馆附近的冬青树丛里,发现了一处流làng猫的隐蔽基地。
其中有一只手掌大小,身体金huáng,尾巴雪白的小公猫,混在猫群中朝我喵喵直叫。
我去附近小卖铺买了火腿肠,把群猫引开。不多时,那小不点便被我捉住,jiāo到寻露手上。
因为猫的数量众多,最后也没搞清楚到底哪个是猫妈妈,我索xing向一众猫咪鞠躬致歉,惹得寻露哈哈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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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宠物店给他洗了澡,打了疫苗之后,宠物店的工作人员看了下他的牙齿,说也就一个月大。
当天晚上,寻露决定给他取名“十月”。
“他的身体是秋天的金色,尾巴是冬天的白色,又是在深秋时节出生的,十月,是他的宿命。
取一个好名字,猫也能活得更长久。”
她表qíng严肃说着,我正襟危坐地听着。
就这样,一男一女外加一猫开始了同居生活。
☆、鸳鸯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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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天按时上课,按时吃饭,按时回家;没课时便躲在家里,很少外出,周末也一样。
一般周末的早晨起来,先收拾房间。在收拾完房间之后,我和她两个人便依偎在懒人沙发上看书。我读毛姆,读托尔斯泰,读顾城和海子,她也读,不过更喜欢张小娴和席慕蓉,偶尔翻翻杂志。
因为阳台换上了白色的窗纱,光线柔和,并不刺眼,适于阅读,所以,我们早晨对着东面,中午对着前面,下午对着西面,像一株会旋转的向日葵,完全按照植物的形态生活着。
我们不去想流年似水,不去想山盟海誓,不去想一切永恒和虚无,两个人一起随着每日的阳光升起、陨落,像卑微的晨露,像定海寺前的山岚,感受着时间随纸张,文字,在细微末节处流动,感受着生命在温暖的对视里,悄无声息地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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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往往躺在我和寻露的中间,时不时拿头在寻露光洁的大腿上蹭来蹭去。寻露有时叫他“小十”,有时叫他“臭流氓”。
不久之后,他真的不负寻露的期望耍起流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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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月大一点可以自己跳上chuáng的时候,会非常自觉地睡在我和寻露的中间。开始时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后来慢慢地我发现,每当我起夜上卫生间回来,他都会躺在我刚才躺的位置,不偏不倚,就连躺着的姿势都同我神似——双-腿-叉-开,四平八稳的“大”字型。
每次我都会用手指戳他,然后指指中间的位置。开始他还算听话,用很不qíng愿的眼神看我一眼然后往里翻个跟头。后来我再用手戳,他己经发展到爱答不理的程度,只是象征xing地抖抖身子,那挪动的距离恐怕连一厘米都不到。
看着一边熟睡的寻露和另一边眯着眼惬意十足的十月,我气得浑身发抖,感觉寻露已经被他霸占了,他们才是一对,我就像个“外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