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突然听到我发音怪异的日语,老师仍然高兴极了,脸上洋溢着孩童般的微笑,甚至中午做了几道日餐,留下我和寻露吃饭。
这老师虽然人极好,但长相实在是令人难以恭维。
她眼睛细小,口鼻极大。虽然说起来不太尊敬,但是第一眼我仍然联想起了闭着眼的□□。总之,和我印象中温柔美丽的日本女xing相差甚远。
后来,我因为课程安排同寻露不同,对花艺又没兴趣,田中老师的家只去了两次,就再未去过。不过寻露倒是甘之如饴,把老师课表之外的空闲时间尽数占用,偶尔还陪山中老师在家吃饭。
每次在校园里偶然碰到她俩,我都有一种格外奇异的感觉。她们明明是颜值的两个极端,却又通过某种手段巧妙无比地融合在了一起,让那画面毫无违和感。
“原来艺术所催生出的气质,真的可以弥补美貌的缺陷。”我如此断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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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露与田中老师的相遇,其实也算是人生中一次奇妙的机缘。
老师不仅教会了她正宗的日式料理、日本茶道和切花技巧,在某种程度上也深化了寻露温柔细腻的一面。
我相信不仅人与花之间是互相选择的关系,人与人之间也同样如此。若说山中老师选择了寻露是因为看到了寻露身上温柔美好的可塑面,那么寻露选择了山中老师也跟她自己的生活理想不无关系。
像她这种不喜欢商业的蝇营狗苟,同时又不甘平庸,对生活有着极致追求的女孩,茶道和花艺算是人生的必修课。
我们总是缘起于内心的相近,又缘灭于灵魂的不同,所以,邪恶者终会与邪恶者jiāo汇,而孤独者却难与孤独者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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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一天,大雨。
我半夜起来去关阳台的窗户,陡然看到了寻露放在茶几上打开的日记本,上面只写着一行小字——其实,每个人都有无处安放的孤独,但是你要试着把自己的孤独抱在怀里,给它雨露,给它荫护,试着让它开出美丽的花来。”
也许,这就是她一直在追求的生活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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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就这样过去了,但寻露的心理障碍依旧没有克服。
中间我和她试着做过几次,无论我和她接吻多久,对她的敏-感-部-位吸吮多长时间,她的那里始终gān燥。
很多时候,看着她的眼睛,我感觉饥渴难耐,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燃烧殆尽,但是仍然找不到可以释放的出口。
几次三番之后,我慢慢习惯于寻露用嘴来解决这种事qíng。
就这样,大一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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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是暑假假期,我同寻露依旧有着分歧。
黑子和高达提议去承德玩,之后去内蒙,寻露无可奈何地表示自己被要求必须回北京。
所以假期一到,寻露去了北京,我留在公寓里一边看书,一边等黑子和高达的出发信号。
我每天早晨绕着学校的塑胶跑道跑五个四百米,然后回住处洗澡,吃饭,看当天想看的书,有时在电脑上查看各个企业的著名管理案例。
周末的一个午后,我正躺在阳台沙发上看卡尔的《人类xing幻想》,禁不住被其中的一段逗笑了。
书中的一个女人说只有当她的丈夫穿得像个大猩猩的时候,她才会有xing-yù。
我不禁想起寻露来,想起寻露过往的伤痛,想起她无论怎样都始终gān燥的下-体,禁不住在脑海里胡乱想到:
“如果我扮演成她喜欢的某个角色,是不是就可以治愈她?”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通后,对方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喂……”
“你好……”
“喂……”
我如此重复了几遍,又经过了一小段沉默,对方终于有了回声。
“林秋……”
她的声音虚弱而遥远,像是谁站在远处的山坡上小声说话一般,但是我仍马上分辨出那就是萧蕾的声音,是真真切切消失了两年之久的萧蕾的声音,是那个在奶茶店问我“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回答“记得。”她突然说“忘了吧!”的萧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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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我莫名其妙地说。
“好久不见!”她同样莫名其妙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