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我吃惊地问。
“当然是骗他的,谁让你对我说什么无聊至极的 ‘对不起 ’……”
我忽然明白了她刚才为什么说“你欠我的,已经还了。”
原来,是真的还了。
“你们真的不可能了?”我尴尬地问。
“当然。那天,如果你不说’对不起’,我还不确定他是故意的,就在你说完‘对不起’的一秒之间,我就做出了决定——我要跟这个人分手,从此天涯两隔,永生不见。”
“这么说如果我不跟你道歉,你们现在还会在一起,就是因为我的一句话,造成了你们的分手?”
“嗯。”
“真的可以忘了他?”
“当然。”萧蕾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答。
湖边漾起微微的波làng,萧蕾看向旁边枫树林。
“往那边走走吧!”她提议道。
然后我和她两个人又重新迈步上坡,一直走到一片密不透风的林子里,萧蕾突然开口问道:
“嗳,林秋,难道就从来没有对我动心过?”
她说这话时,表qíng异常认真地紧盯着我的双眼,我尴尬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满世界都是妖艳的红,竟没有一丝可以岔开话题的东西。
也许,萧蕾是故意选择了这样一片树林也说不定,她就是想看清我的反应。
“没心动过,但也不讨厌。”我看着她被枫叶染成红色的瞳孔,尽可能平静地说。
“如果你没遇见寻露的话,会不会喜欢上我?”她继续用眼睛bī视着我的脸孔。
“不清楚。”
“如果我说那天我对黑子说我喜欢你,是真的呢?”
“不清楚。”
“如果我说今天与你在考场外相遇,并不是偶然呢?”
“不清楚。”
“如果我说今天穿成这样,是故意讨你喜欢呢?”
“不清楚。”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不会也喜欢我呢?”
“不清楚……”
忽然之间,我感到嘴唇受到了外力轻柔的挤压,随后感受到萧蕾口中传来的格外炽热的气息,她的舌尖从我惊愕的齿间探入,挑逗似的在我的口腔内来回转动,最后轻触了一下我木讷的舌尖。
我感觉自己像一条生活在北极,却突然被扔到赤道的鱼,从里到外,被淬火,被引燃,被焕发,我qíng不自禁地用舌尖勾住了她的舌尖,疯狂地和她jiāo换着体内隐藏的yù望。
一阵凉风chuī过,身旁的枫树叶响个不停,我忽然清醒了过来,连忙松开萧蕾,萧蕾红着脸,却一幅胜利的表qíng。
“现在想清楚了?”
我低下头,气喘吁吁,“我好像还没有准备好……”
说完便从那片枫树林走了出去。
“你连自己的身体都骗不了,还以为能骗得了自己的心吗?胆小鬼……”萧蕾单薄无助的声音随风而至。
我攸然呆立在原地,心底忽然间感到酸涩又孤独。
远处丛林尽染,近处阒无人烟,突然之间就没有了方向。我感觉随处可去,却又无人可依,还不如留在原地,至少我身后的女孩让我感到了温暖。
·
我站立在枫林边缘,缓缓转过身,定定地看着身后的女孩。
她脸映落日,正哭得梨花带雨。
我忽然特别想扒光她,进入她,让她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关于“我是谁,我算什么东西”,似乎只有从她的ròu体和呻-吟中,才能找到答案。
我重新奔回她的身边,把她扑倒在地上,剥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把头埋进她圆润丰满的胸部,吻遍了她上半身所有的肌肤。
她的眼角还挂着未gān的泪渍,每一根睫毛上都凝结着泫然yù滴的绝望,整齐莹白的牙齿紧咬着粉红的嘴唇,现出一排整齐的毫无血色的痕迹。
她用悲伤,瞬间浇熄了我的yù望。
我不由地想起了那个晚上,感觉现在的自己,如同禽shòu。
我默默起身,穿好扔在地上的T恤,这时萧蕾问我:
“是不是在你看来我是极随便的女孩,是不是你和黑子一样,喜欢的不过是这幅身体?”
“我从来没有认为过你是随便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