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今天不想跟你做。”萧蕾说这话时依旧微笑着,脸上毫无一丝生气的痕迹。
“是因为苏紫?”我猜测道。
她点了点头。
“一丝香水,一个拥抱,哪怕是毫无暧昧意味的礼节xing拥抱我也接受不了,我想要的是更加纯粹的东西。我想要你在和我做的时候,身上只有我的味道,心里头只想着我,就连脑子里也装满了我,完全容不下别人。我想要这样的林秋,并且只想要这样的林秋,因为,我只喜欢这样的林秋。”
“傻瓜。”我呢喃道。
“你可知道,我其实是想让你跟她做的。甚至刚才在等你的时候在心里还默默祈祷过,祈祷你可以和其他女孩发生关系之后再回来。我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很变-态?”
我点了点头,对此感到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萧蕾为什么会这样想。
“如果你真的可以如此心安理得地同其他女孩发生关系,我便也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你,可以名正言顺地说服自己忘记你,可以从我的生命里彻彻底底地抹掉你。”她的语调突然变得苦涩起来。
我关掉台灯,用手轻抚她的秀发。月光照进来,洒在雪白的墙上。
我抱起萧蕾,躲在黑暗的一角,看着窗外的海棠已经长成了初夏的模样。
·
早上醒来时,身旁早就没有了萧蕾的影子,只在桌面上找到了一张字条。
“昨晚我睡得很好。
先回学校了。
早饭你一定要记得吃!”
我知道我的蝴蝶又飞走了。
窗外的海棠花开得正盛。一树的粉白仿佛容不下一片叶子。
“果然萧蕾住下的次数多了,连树也跟着挑剔起来。”
我的心qíng也仿佛迎来了花期一般,莫名其妙地高兴起来。
我赶紧起chuáng洗漱,然后端了一盆水缓缓浇在树下。
“只要花还开着,蝴蝶就还会飞回来的。”
我如此相信着。
·
文理分科之后,组成了新的班级。
班长是个个头高大的胖子,平时喜欢梳一个大背头,坐到课桌上大谈各种明星八卦,或者是大肆宣扬在某某班级又新发现了一枚美女,长得多么多么漂亮之类无聊的事qíng。他往往讲得眉飞色舞,唾液横飞。最可怕的是此人竟然还有一群忠实的拥趸,其中甚至不乏一些平日里一脸高傲的女生。
高中生活有多么无聊,由此可见一斑。
即便如此,我也很快发现班级内也并非全部都是庸俗无能之辈,有一个人就格外不同。
这个人与我之间仅仅隔着一条过道的距离,他平时尤其喜欢穿黑色运动裤,开始时我不是很理解,不久之后便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这人平日里除了上课之外,就只有一个喜好,那就是看huáng色小说。他看起huáng色小说来简直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天都不见他去一次卫生间,仿佛真的让身体进入了某种假死的境界。
这种超越常人的耐力固然令人敬畏,但是最让我惊奇的是此人下-体撑起的小帐篷竟然也可以和身体同时“入定”,大有可以维持一天不倒的架势,并且从外观看,此人的下-体极度凶残,远超“男子平均水平”,这更让我对他格外敬重起来。总觉得他每天不言不语,终日埋头苦读,在□□方面肯定有自己的“鸿鹄之志”,不是我等“燕雀”所能揣摩的。
反正,我就是对这人喜欢得不得了。
也可能是我本身就喜欢看书的缘故,对同样喜欢看书的人,也不管他看的是什么书,都一概喜欢。
除此之外,我依旧与同学jiāo流不畅,孑然一身;学校依旧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校长也始终没有为我孤独乏味的高中生活道歉;我走在人群里,仍然偶尔感到自己像一只隐藏在láng群中的哈士奇,终日低着头,努力夹紧尾巴,一声不吭地跟在队伍后面,佯装残忍。
☆、狡黠的láng
·
也是在突然之间,我变得不再喜欢读小说了。
说是幡然醒悟也好,发愤图qiáng也罢,我开始爱上了学习,虽然爱的有点晚,但一切仿佛还来得及。
我的xing格里多少有些疯狂和偏执的成分,读小说便只顾读小说,想学习便只想学习,无论做什么,都泾渭分明。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成绩依然不优秀,但至少从倒数跑到了中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