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梦里,我压抑许久的yù望,总能被她轻易地唤起。她的唇,她的呼吸,她用手触摸-我-下-体的感觉,在梦中一遍又一遍重复,在下-体充盈许久之后,往往在黎明时分一泻如注。
每次我因梦-遗突然醒来,窗外多半风霁月明,残月如钩。没了睡意的我,总是一个人对着窗外默默凝望许久,身如空壳,心似浮羽,俯仰之间,往往一无所获。
虽然在梦中达到的高-cháo畅快淋漓,但是下-体往往要酸痛很久。我明知这方法劳神伤心,却又忍不住在下一个梦境里,脱去萧蕾的衣服,任由她对这副身体为所yù为。
我总感觉自己生存在矛盾的世界里难以自拔,一面被理xing的藤蔓锁住了双手,另一面又被感xing的藤蔓拽住了双腿,qíng-yù从中稍加挑拨,我的身体被瞬间撕裂。
这便是敏感难安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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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萧蕾再次见面是在过完年后的qíng人节。
她的短信过来时,我正在上最后一堂日语课。她说在门口的石块下找到了钥匙,正在公寓等我。
那天放学后,我几乎一路慢跑着回到公寓,在推开房门的刹那却被吓了一跳。
窗外的温度还停留在晚冬,屋角的残雪也还未完全消融,屋内开着空调,萧蕾正穿着一身白色蕾丝内衣躺在chuáng上看书,窗外金色的夕阳拖着海棠树长长的影子映在她雪白的身上,犹如条纹jiāo错的土蜂伏在洁白的鸢尾花间。
“今天没课?”我咽着口水问道。
“最近一直在家练琴,快要艺考了,每天要弹七八个小时的钢琴,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她把手上那本《不朽的钢琴家》丢在一边,双腿搅在一起懒洋洋地问。
“人琴合一?”
“哪里会有这种境界!”她表qíng不屑地说,“是讨厌,彻彻底底的讨厌,甚至无数次怨恨过设计出钢琴的人。”
我把包放在一旁,坐到chuáng上,萧蕾扬了下嘴角,伸出笔直的双腿搭在我的肩膀上。她雪白的皮肤在白色丝-袜的包裹下若隐若现,萧蕾用一种严肃的毫不避讳的眼神望着我:
“喜欢我?”
“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我叹道,“不要再问很喜欢是有多喜欢了!像个孩子一样。”我抚摸着她的小腿说。
“遵命。”她眨着眼回答。
我脱去身上的衣服,把她抱在怀里。一边亲吻着她光滑的脖颈一边问:
“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
“不喜欢?”
“当然喜欢!只是,不明白……”
“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犒劳你。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你也应该饥渴坏了。如果我不穿得不同凡响一些,我怕一过完六月,你就会马上把我忘了。毕竟,人都是善忘的……”
她说完望着我的眼睛微微一笑,用双手紧紧搂住了我的后背。我进入她的身体之后,忍不住贪心地一探到底,然后快速地抽-送起来,萧蕾也随之发出了连续的呻-吟。只是这呻-吟,同睡梦中无数次的□□都格外不同,既没有往日的热qíng,也没有解脱的高亢,反而更像是突然被谁捏住了脖子一般,显得格外驯服和小心翼翼。
但是这种驯服却激发了我潜在的粗bào,让我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狂野。
有时候人xing与逻辑正是恰恰相反的东西。她越是顺从,我越是想要彻底征服她,想要完全蹂-躏她,想要全部占有她,想把她冲碎在青chūn的尘埃里。
在筋疲力尽之后,我伏在萧蕾的肩上,萧蕾用指尖轻轻拨弄着我的头发。
“最近在构思一首新的曲子,大部分已经完成,只是最终的名字还没有想好。一切弄好之后就弹给你听。”她突然轻轻说道。
“嗯。一定。”我直起身靠在枕头上,眼角不经意间瞥向chuáng角那本《不朽的钢琴家》。
“一直忘记问你,最喜欢的钢琴家是谁?”
“我最喜欢的钢琴家可不在那本书里哦。”萧蕾一脸神秘地回答,“其实就连他弹奏钢琴的真实水平,我都不是很清楚。”
“难不成是古尔德?”我猜测着。
萧蕾摇摇头,“古尔德的演奏水准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姿势奇怪罢了。”
我把那本书沿着目录翻了一遍,里面所涉及的钢琴家也算比较完整了。既不是这本书里面记载的钢琴家,又不了解他真实的演奏水平,我沉思良久,最终毫无头绪地摇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