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的不是特别美观。
但他却像个第一次看到游乐园的孩子一样,四处看着,充满了好奇,眼眸里竟有一抹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兴奋。
这里是她在韩国生活了四年的地方,这个曾经他做梦都想踏进的小区,此刻,他终于光明正大的走进来了。
莫名的,心中泛起一股浓浓的成就感,简直比谈成一笔生意还要让他觉得开心。
有路过的老人看着他们,傅容止竟还热络的从韩文跟他打招呼。
“你好!”
老人大概没料到他会问好,微微一愣,忙回了一句,“你好!”
接下来是接二连三的打招呼声。
有些人会很自然的回应,但有些人则有些意外和稍稍的惊吓。
薄凉自然察觉到突兀,但一向敏锐且聪明的傅容止,这一刻却像一个纯真的小孩子一样,只想要让这片小区的人认识他。
“别问好了,赶紧走吧!”
薄凉反手拉着傅容止,快步上楼。
楼梯有些狭窄,所以两人只能一前一后,但是牵着的手并未松开,傅容止的心qíng此刻变得格外的好,“薄凉,这里的人挺热qíng的嘛!”
薄凉满头黑线,是他太热qíng了,所以别人才不得不热qíng。
她住在这里四年,除了眼熟一些人之外,她都没跟这么多人打过招呼。
今天他到好,全给招呼了一遍。
到了门口,薄凉从兜里掏出钥匙,傅容止站在她的身后,见她有点费力的拧着,他上前,“我来!”
因为这里的小区有些年代了,再加上她四年没住,锁眼都有些生锈了,所以非常不好拧,每次开门都要花好一会儿的时间。
薄凉见他跟要拆门一样,提醒道,“你轻点拧。”
“我知道。”
傅容止研究了一会儿,然后往左边用力一拧,突然,他动作一顿,缓缓偏头看着她,表qíng有些微妙。
薄凉不解,“怎么了?”
闻言,她凑过去仔细一看,发现钥匙直接断在锁眼里,她瞪大了眼睛,生气的看着他,“你把锁给我弄坏了!”
“这门也太难开了吧,直接拆了重新安装电子锁!”
薄凉横了他一眼,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因为师傅过来要二十分钟的时间,薄凉一屁股坐在楼梯上,傅容止手里拿着只剩下锁头的钥匙,有些尴尬的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钥匙的质量这么差,一拧就断了!”
他本意是想帮忙的,结果帮了倒忙。
薄凉撑着下颚,脸上还气鼓鼓的。
傅容止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断锁,走到她的身边也一屁股坐下,偏头看着她,“大不了我赔你一把锁,要不,十把也行。”
“我又不卖锁,拿那么多锁gān什么?”
“现在坏都坏了,你生气也于事无补。”
薄凉没理会他。
本来说好二十分钟就能到的,结果硬生生等了三十七分钟,师傅来了之后,也是累得大喘气,“不好意思,堵车堵得太厉害了!”
薄凉说道,“师傅,你快看看吧,能不能把断掉的钥匙掏出来。”
师傅看了看,摇了摇头,“这个估计有点难,只能把锁全换了!”
薄凉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那好吧。”
傅容止的手机响起,见是殷琛,他看了薄凉一眼,见她正在跟师傅认真研究锁的事qíng,他迈步往楼下走去。
“喂。”
“少爷,那个人的身份查到了,叫薄启罡,是个华侨,但从小都在韩国长大,是韩国最大证券公司万兴的社长,几乎一手就可以控制整个韩国的股市,每年都会被总统接见,年轻的时候,手腕颇为了得,为人有些独断专行,二十年前为人很是高调,但后面发生了一件事之后,他就突然退居幕后,闭门不见客,但在万兴依旧有着绝对的主控权和话语权,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傅容止略微眯起眼眸,“他也姓薄?”
“对,我还查到薄启罡有个儿子叫薄易,是个天才,从小就对数字特别敏感,十三岁的时候,他用自己的零花钱一百万买了几支股票,一个月就赚了五千万,薄启罡对他很是看中,不惜花费重金聘请全球最著名的专家给他上课,薄易也很好学几乎一点就通,但薄易有个缺点,他有非常严重的自闭症,喜欢独处,不爱接触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