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止剑眉微拧,湛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幽深的光芒,沉声问道,“查到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件事对薄启罡的影响特别大,当年费了不少jīng力将这件事抹去,而且时间太久远,还没查到,但是据我目前掌握的qíng况下来,好像跟薄启罡的儿子薄易有关。”殷琛停顿了片刻,“少爷,对不起。”
以往无论少爷要他调查什么,几乎都能很快给出详细的答案,但是偏偏在这件事上,最重要的事qíng,他竟然查不到。
这事对于殷琛来说,颇为打击。
“无妨!”
傅容止并未动怒,能让薄启罡一下子转变那么大,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qíng,而且以当年薄启罡在韩国的影响力,想要抹gān净,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qíng。
时隔二十年,能查到这么多,实属不易。
殷琛保证,“少爷请放心,我会继续追查的,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查到事qíng的来龙去脉。”
“傅容止——”
这时,楼梯里传来薄凉疑惑的呼喊声,傅容止回头看了一眼,敛下锋芒,“我还有事,先挂了。”
拿下手机,脸色恢复如初,他转身走进楼道,刚准备上去就看见薄凉从上面急急的下来。
两人目光相对,她的步伐骤停。
“你去那儿了?”
问完,薄凉就后悔了,gān嘛要表现出很着急的样子。
刚才她跟师傅在研究门锁,结果她不经意的回头,发现傅容止竟然不见了。
“我下来接个电话!”
傅容止眼底的笑意加深,冲她晃了一下手机。
“哦。”
薄凉懊恼自己的表现,反应过来,故作无所谓的回了一个字。
傅容止迈开步伐上楼,薄凉赶紧转身上去,小跑在前,像是生怕被他追上一样。
瞧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傅容止勾唇,反而不疾不徐的上楼。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师傅已经把门锁换好了,傅容止准备付钱,可是打开钱夹,当听见师傅用韩文报价,才反应过来,这是韩国。
“人家只收韩元。”薄凉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师傅,忙说,“谢谢!”
门终于打开了,薄凉率先进去,傅容止跟在后面,当一只脚踏进去的时候,心中竟燃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带着虔诚。
这里真的很小,感觉犄角旮旯里能运用的空间都给运用起来了,活动的范围并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格外温馨的感觉。
屋内有很多小盆栽,生长的都还在不错。
薄凉见傅容止正拿起桌子上的盆栽研究着,特别认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藏着什么宝贝呢。
对于薄凉在这里的四年,他充满了好奇。
推开窗户望出去,看不到绿叶鲜花以及绝美风景,能看到的就是十分拥挤的住宅布局,以及别人家的阳台。
傅容止慵懒的靠在栏杆上,回头看着屋内有些忙碌的身影,轻声问道,“布丁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回来?”
“还要再住一个星期。”
“名字想好了吗?”
薄凉眼眸一闪,回头看了他一眼,直直的说道,“姓薄,叫薄景年。”
他双眉微敛,深眸有一抹复杂的神色。
薄凉以为他会有话要说,没想到,他盯着她好一会儿之后,只道,“等布丁出院后,回叶城吧,你可以继续回华瑞工作!”
“我……不想回去。”
这当然是违心的话,叶城,她眷恋已深。
傅容止说道,“我不介意两地跑,但厉城尧呢,厉老爷子还等着他回去做该做的事儿,你若留下,他必定不会走,据我所知,厉老爷子因为厉城尧来韩国的事qíng,气得已经住院了,他本来就年事已高,难保不会突然有一天就撒手人寰,到时候面对厉老爷子的灵位,面对这份抱憾而终,你觉得厉城尧这辈子能心安吗?”
薄凉整理东西的手一顿。
当然不能,厉城尧会一辈子都活在深深的自责当中,到死都不会解脱。
而她则会成为那个罪人。
“四年前厉老爷子把厉城尧派出去历练,为了就是让他能担起家族的重担,厉老爷子全部的心思都付诸在厉城尧一个人身上,他若是不回去,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