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知道,如果没有钱,我根本托不起我和欧阳丽的明天。
除了写作文字,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条路是否行得通,但我想自己应该去尝试。毕竟这是我一直的爱好,勉qiáng说来还是比较擅长的。我想改变自己的生活,不想再听由命运摆布了。
我想和欧阳丽在一起,但是除了等待,我真的并不能做其他的qiáng迫。我等待着,等我们学业有成,然后我们回到原来的地方。所以,我不想在这座城市,留下我与别人的故事,更不敢给别人一点点希望。
我是要回秀峰去的,是要和欧阳丽在一起的。
我总是在静静地回想我们的过去,想到晴子,但是我已经不再向任何人提及,哪怕是认识的人。我想每个人的生命之中,有些人自己缅怀就好,有些qíng意自己想念就好,有些事自己去努力完成就好。
唯有这样,才能真正随心……
江城已是冬天了,但我似乎都感觉不到。别人都穿得像裹了被子似的,而我却依然穿着移动发的那件印有“动感地带”标志的T恤,最多也是换一件然后添一件很薄的外套。这些简单的衣服,伴随我出现在大学校园的各个角落。
但是,我真的也没有感觉到别人所说的寒冷。
听景怡说他们在广东过得不怎么样,时间紧,工作压力也大。其实在这大学校园里,我也能感受到来自社会的压力,别人都说大学是亚社会嘛。但我更觉得大学是一座坟场,那管理方式专门摧残一批经历十二年寒窗苦读后正yù享受所谓美好时光的人。
我只愿,在这里的四年,能捡回个全尸。
十五号晚上,下自习回宿舍的路上,去超市我进去买了几颗糖的时候,我发信息给欧阳丽。
我说:“睡着了没?没睡着的话起来,我请你吃糖哦!”
她说:“拿来吧,是喜糖么?这么快就向我炫耀了?嗯,不错,可惜我吃不到,你回家的时候记得补给我吧!”
我不明白她的思想怎么会变得这么乱七八糟的,想请她吃个东西哄她开心,就非要是我找到别的女生不可么?
“我没有啊!我跟你说两亿年你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你的脑子怎么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qíng嘛……你那么希望我去找,那gān脆你在金州那边给我找一个嘛,我觉得那玉美女不错的,实在不行你就按那天的那张相片给我找一个嘛。我这辈子还非那人不要了。”
“哪个?我忘记了,你自己的事qíng还要我帮你,你当我是媒婆啊?况且金州哪有那么漂亮的姑娘么。你自己的事qíng你自己去做,我不管,我只要吃糖。”
我说的是她欧阳丽,但她可能以为我说的是和晴子长得一样的那人了。
“我说得是……那个正在说想要吃糖的人啊。”
“你神经病,不想和你说话了。”
然后我就没有再和她胡扯,回到宿舍以后便躺在chuáng上即便睡不着也不回她信息。我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怎样,我也没有多余的jīng力和时间去思考,况且我也不习惯只是说却不去认真实施。
十六号中午,胃突然很难受,是隐隐作疼那种。虽然吃了药,但到了晚上都没有好转。然后,我给她发去信息,因为我真的想有个人安慰一下。
我说:“你们那里冷么?他们都说我们这里冷死了,可是我却没觉得。只是肚子有些疼,突然想活得实在点,不想再堕落下去了。”
她说:“我们这里也挺冷的,你怎么又胃疼了……为什么非要折磨自己成这样才高兴呢?活得实在点好啊,堕落够了就该找回自己了,我希望你过得好。”
得此安慰,我又开始嘚瑟起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鸟人一个啊,班上那帮人像帮日理万机的我找个所谓的社长夫人,却被我搞得乌烟瘴气的。”
她说:“你怎么是鸟人呢?你本来就是比鸟人还鸟嘛,还自命不凡要死。怎么,又来我面前显示你的魅力了?我不管,你够意思的话,记得给我留点好吃的东西就行了。我很期待的!”
我真的是越来越迷糊了,真的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我想她应该是开心的,因为她认为自己终于挣脱了我的魔掌。
见我不回信息,一会儿她又说:“你在折磨你自己,你疯了么?别这样,想怎样就去做,没有谁会责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