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严律极力安抚:“小姐在说气话了,您进去了李先生怎么办?”
李茶看着手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声音冷得就像从地狱里渗出来的一般:“这么多年,我受过的伤都没有在康家一年多。”
“小姐等着,我这就带人把那孙子弄残给你出口气。”说这话,朱严律已经带人出了门。
李茶喊住他说:“爸爸qíng况未明,项家如此变故,我自身难保 不能再节外生枝。”
朱严律走回她身边,问道:“那小姐的意思是康泽西靠不住?康家也不会全力护你?”
“自己的命本不该捏在别人手中。”李茶猛吸几口气,冷静下来说,“也许他们给我吃点苦头,对他们感激涕零。所以,我得靠自己。你能不能帮我做几件事?”
朱严律点头说:“小姐只管吩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李茶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恨意与凶光,说道:“第一,帮我想办法带话给任教授,告诉他,不管是谁授意陷害我的,我李茶绝不善罢甘休,他若坏事做尽,不信抬头三尺有神明,我必要他知道因果报应,我是人子,他更是人子人夫人父。再看好他与岳晶莹的家人。”
“小姐放心,别的我不敢保证,里面的路子我还算熟。”
☆、第二百六十四章周旋筹谋,只为他安好
李茶说道第二件事qíng时,片刻犹豫,才咬牙说:“第二,康家唯一单纯的孩子,我却不得不利用,泽东养尊处优,没遇到过挫折,眼下在国外一定会有不少的困难,磨砺他总是没坏处的。”
说完这事,她又沉默许久,心里厌恶透了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孬种,可现在自己还要用这种方式自保,伤害的还是最信任自己的弟弟。
朱严律说:“小姐不必担心,蔡先生的人做事有分寸。而且,只要康家保小姐平安无事,康少爷就平安无事。”
李茶点点头:“康泽恩这么想把研究中心的罪恶王冠推到我头上,那我就趁机夺了他研究中心的所有股权,要他葫芦里煮饺子,他既然那么痴qíng,就多点时间与安然鸳鸯蝴蝶梦去吧。”
看着李茶神思恍惚,连话都不利索了,朱严律不无担忧:“小姐,一切都可以重来,但是身体要紧。”
李茶也只是略略休息,便来到了康家探望突然卧病chuáng休息的蔡玉亭,只字未提项家与任教授的事,只问及她的身体,才得知她年前脚上生了冻疮,一直不见好转,这几天又疼又肿,连chuáng也下不了了。
李茶掀开被子看到蔡玉亭一只脚肿得像发面馒头,检查一番,便知哪里是冻疮,而是低温烫伤,且因拖延而严重,部分肌ròu已有坏死迹象,如果不及时处理,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可她咬咬牙,只劝她好好休息别太劳累,又说自己让人给泽东送了些东西去,便匆匆离开了。
朱严律得知他要马上赶去项家十分不解,她却说:“项董刚醒,所有的事qíng肯定都在瞒着他,康家人这时不去探望才是奇怪。”
蔡颍的人说:“小姐还是处处替康家着想。”
李茶说:“这一局扳不过康泽恩,我还得继续依附他。其实,现在许多事qíng也得依靠他们。”
“那小姐为何不告诉蔡玉亭的脚疾实qíng?不替她医治?”
“时候未到,也不该由我来做这个人qíng。”
“小姐是替……都这个时候了,您还在为每个人打算。”
李茶苦笑一声说:“康泽恩说到底都是我名义老公,事qíng又因我而起,我怎么能不替他减轻一点点罪孽呢。再者我的事qíng有你们打理,不是最要紧最为难的。”
项家门前亲朋好友纷踏而至多,但又因说话谨慎小心而显得格外压抑,看到李茶,都有些意外,任菲菲几次yù言又止,倒显得局促起来。
李茶看到项玉成,恍若隔世,从前在病房照顾他时的qíng景历历在目,如今他更不经风了。脸上依然笑着说:“伯父,我是李茶,爸妈有些事要处理,所以让我先来探望您。”
项玉成忍不住老泪纵横,只哆嗦着枯叶似得嘴唇说着好,又不停地望着门口,挤出康泽恩的名字。
李茶伸手帮他擦着眼泪,神态自若地说:“他在外面办事,听到您醒来的消息已经往回赶了。他还特地嘱咐我给您带几瓶好酒,说等您康复了,要和您畅饮呢,他经常说起读书时爸妈不许他沾酒,可他总在这偷喝您的酒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