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我属龙的。”唐泽彥一脸正色的纠正着。
他的心里当然很清楚项昕这是拐着弯儿骂自己催他催太早了。
项昕白了他一眼,然后嘭的一声直接将门关上。
唐泽彥看着那扇在自己眼前被重重合上的木质门,纠结着要不要再敲,咚得一声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竟是项昕发来的。
“够胆的话你给再敲个试试?”
唐泽彥撇了撇嘴,然后靠着门板蹲下,默默的等着。
他以为应该要等上半个多小时甚至更久。
不想仅五分钟不到的时间,房门便又一次的打开,项昕一身深色休闲装扮,脖子上甚至还别了个墨镜。
看着他,唐泽彥微微晃神。
见他盯着自己发呆,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项昕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语气中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gān嘛?”
作为一个纯爷们,当看到另一个男人对自己流露出探究的目光时,无论是谁,心里多少都会有点发毛,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膈应了!
唐泽彥依旧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然后蔳唇轻动:“你没洗脸刷牙?”
项昕:“……”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又一次的出现在嵇家。
让唐泽彥略感惊讶的是,肖宪竟然也在。敢qíng其昨晚匆匆离去就是为了过来陪嵇瑜啊。
当嵇瑜听到唐泽彥说她必定是凶手的最后一个目标时,整个人彻底的瘫软下来,急忙问道:“唐先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我?”
肖宪也恳求道:“请唐先生务必想到办法。”
唐泽彥看向肖宪,说:“就你和嵇小姐的关系来说,你也未尽太平。游医生的结局就是个例子。我给你们两人出的主意就是暂且避一避凶险,比如说出去玩上几天,最近杭州的天气不错,不如就去西湖看看?”
嵇瑜显得有点为难,“下周一就是我爸遗嘱中灵柩回乡下老家安葬的日子……”
唐泽彥打断她的犹豫:“那么,你就和肖先生早一天回来啊。在决定离开之前,你俩最好时时相伴,不要落了单。从杭州回来之前打个电话给我,昕哥会派人到车站去接你们。”
嵇瑜想了一会儿,说:“那我和肖宪等下就走吧。”
临走之前,嵇瑜将家里的事qíngjiāo待给纪左:“我和肖宪决定出去散几天的心,你独自一人在家留心门户,注意灵堂上的火烛。”
纪左先是点头,然后说:“是,可是小姐你应该还记得下周一就是老爷的回乡……”
嵇瑜:“我知道。”
纪左暗松一口气,有点惘然的望着嵇瑜和肖宪离去的背影。
送走了嵇瑜,唐泽彥转身看向纪左,露齿笑道:“今天你就不用送了,我直接坐昕哥的车回去。”
纪左没有搭话,只是点了下头,然后便转身往后院走去。
瞧他那背影,似乎有着一丝丝的不甘。
项昕似乎因为起的有点早,一直jīng神不在状态,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后,问向唐泽彥:“今天都已经周五了,下周一之前又得赶回来,玩个一两天有意思?”
唐泽彥耸肩:“再没意思也比没命好吧。”
项昕像是有点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暗挑一下右眉,朝着纪左离去的方向努了下嘴:“你怀疑他?”
唐泽彥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
唐泽彥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开口问:“昕哥,你到嵇家也有几次了,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事qíng。”
项昕本来是快要睡着了的,但他这么一问给问醒了,心底多少有点不慡,但没有发作。
“要我说,最奇怪的就是嵇老的丧事办得太寒碜了!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办得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家,真不知道他那钱都留着gān嘛去了。”
唐泽彥灿然一笑,“你知道貔貅吗?神shòu。”
“只吃不拉,没屁眼的那个?”项昕撇嘴。
唐泽彥抚额:“它那叫有嘴无肛,能吞万物而不泄,寓意着吸纳四方之财……”
“翻译成白话还不是只吃不拉,没屁眼?”项昕一本正经的反问,末了还加了一句,“你们唐氏集团大门前不就摆了一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