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彥脸部肌ròu微微一抽,突然间觉得跟项昕这种俗人说话就是一种对修养的磨砺!重点是,这俗人是故意的!
无视唐泽彦的愤懑,项昕自顾自的说:“你的意思是说,嵇老其实是一只貔貅?那他都把钱藏哪了?”
唐泽彥侧头看他,意有所指的说:“你有没有觉得那口摆放在正厅中的棺材有点儿奇怪?”
“奇怪倒没觉得,就是觉得有点膈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用这种方法?”项昕不以为然的回答着。
他在想,下周一的时候嵇家人要怎么把那口棺材运出嵇家运回老家,总不能像电视里演的光天化日之下让几个壮汉抬着走吧?
嗯,卡车是必须的,至于jiāo警那边……
正想着,唐泽彥的声音再次飘进耳朵里,“现在可是六月了,而那只是一口中档的木棺,不是水晶棺。”
一道闪电从项昕的脑海中窜过,他猛得一怔,然后慢慢的扭头看向唐泽彥,口吻颇为惊奇:“你是怀疑那个棺材里是空的?不对,你是怀疑那口棺材里放着不是嵇老的遗体,而是……钱!?”
唐泽彥笑而不语。
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越发的肯定了项昕的分析能力,比起顾臻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唐泽彥不否认,项昕反倒更疑惑了:“如果那口棺材里放的真是钱的话,那嵇老的遗体去哪了?”
唐泽彥开口:“遗体?我,包括你,甚至是马队长,我们谁都没有见过他的死相。”
前面开车的江风猛得回过头,笃定的说了一句:“金蝉脱壳!那个老家伙估计根本就没死!”
没死?项昕似乎对这个答案一时间表示无法接受,但当他看到唐泽彥那淡然的神qíng后,也就渐渐的信了。
这小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要不也不会如此淡然的接受了江风的推测。
唐泽彥单手支着下巴神游了好一会儿,开口:“后天晚上,叫上马队长,我们一起去嵇家,肯定会有一场好戏可看!”
项昕揉了下有些发困的眼睛,问:“几点?”
唐泽彥:“我**点钟从大门进去,你和星星十一点多悄悄的从后门溜进去,叫马队长等人先在门外等着。”
项昕点了下头,将一直把弄在手中的打火机猛得凑到唐泽彥面前,打开,然后在火焰窜升的那一瞬间眉开眼笑,因为他很满意唐泽彥那在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时的那一瞬间呆滞的表qíng。
“以后跟我说话的时候,注意点用词,溜?你溜个我看看?”
唐泽彥气得全身发抖,这家伙小时候上幼儿园的时候绝对是最不听话最爱捣乱的那一个!比起他,自己简直就是一个乖宝宝!
在一栋可以面朝大海的别墅里。
一名美丽的少妇手里捏着手机,脚步微乱的走向正站在落地玻璃前,面朝大海而远望的男人。
她猛得伸手拉过男人,让其转过身,然后将手机递到他的面前。
“告诉我,她是谁?为什么……”她那美丽的面容因激动而变得狰狞和扭曲。
她突然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把话说全的勇气。
“为什么长得那么像过去的你?”男人语调醇和,他的嘴角扬起微笑,脸上的表qíng竟比阳光还要温暖。
她后退了一步,“为什么?你难道是在嫌弃我老了,没有以前好看了?所以你想出去再去找一个替代我的?”
她那过于激动的声音透过玻璃窗,飘向处去的海面。
男人的声调有着微微的起伏:“我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你是不是老了,是人都会老的。包括我。”
女人的眼睛渐渐变得狭长而尖锐,她吸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五年了,她一直相信自己有能力驾驶眼前这个男人,相信他的视线会一直都停留在她身上。
从相识的第一天起到现在,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多qíng。让一开始本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憎恨他的自己,一点一点的沦陷其中,如今的她早已迷失了自己。
他是一个极其làng漫的人,更何况是卯足了劲的讨她欢心。
五年来,他带她去江边散步,看那漫天的烟花。有时她无意间打开房间,入眼的是铺满房间的玫瑰花瓣,有时是热带岛屿上的二人世界……最重要的是,每个节日都有礼物,又极贵重,不是珠宝就玉石。